醫院vip病房內。
顧江淮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此時的他褪去了平日裏的凌厲和張揚,顯得十分安靜。
身邊的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了顫,他費力地睜開眼睛。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裏帶着些霧氣,充滿了迷茫。
他怎麼會在這兒?
顧江淮下意識地抬手想掀開被子。
結果才一抬手,手腕上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
他眼珠動了動,這才看見手腕上纏着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顧江淮瞳孔猛地一縮。
他又發病了嗎?
可是他明明已經好轉了不少,怎麼會
莊婉柔送走了醫生後,又在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才回到病房。
剛一推開門,就和顧江淮對上了視線。
「顧江淮!」
莊婉柔怒吼了一聲,幾步衝到病床前,揚在半空中的手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此時她的心裏全是顫抖和後怕。
如果不是陳輝發現的及時,這一次他恐怕真的會凶多吉少。
這幾年他不管不顧地折騰自己的身體,身上早就留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可她以為譚鈺回來後,顧江淮就會打起精神來,沒想到還是
看着莊婉柔哭得紅紅的眼睛,顧江淮心裏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愧疚。
他沙啞着開口:「媽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江淮,你聽媽媽的話,既然這段感情讓你這麼痛苦,那你放手好不好?」
「這樣擔驚受怕的經歷我已經承受不住第二次了,你爸爸和我老了,你難道想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曾經優秀的讓他驕傲的兒子管變成這副模樣,這讓她要怎麼接受?
顧江淮的喉頭微微顫動,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每一次的吞咽都顯得異常艱難。
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着,悶悶地疼,讓人無法忽視。
要他放棄譚鈺,無異於讓他剝皮抽筋,她早就融進了他的骨血里,如果這麼輕易就能放棄,那他也不會堅持了這麼多年。
他咬了咬牙,沙啞着嗓子開口道:「媽我向您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會了」
其實他對發生的事並沒有什麼印象。
但他絕不會讓這樣的自己出現在譚鈺面前,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累贅。
莊婉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低聲抽泣着。
她知道顧江淮有多執拗,從小到大隻要他認定的東西,就沒有變過主意。
另一邊。
因為事務所的裝修已經結束,也進入籌備階段,所以這兩天譚鈺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
雖然有楚文軒在一旁協助着,但他也是才接管楚氏分公司不久,手上也堆積了不少事務。
這天傍晚,譚鈺坐在辦公室里整理着手上的資料。
她的根基未穩,事務所開業營造的聲勢要大,但是不能太大。
樹大招風,過剛易折。
思來想去,目前手上的委託項目中倒是有一個十分適合。
艾肯集團想要在歷城舉辦一場珠寶展。
她此前在顧氏的時候就策划過珠寶展,有之前的經驗,這事並不難。
展會成功的同時也給事務所做了宣傳,一舉兩得。
譚鈺仔細看了項目內容後,就以elinor的名義給對方回了郵件。
表示願意接下這個項目。
江城喬家。
喬覓夏抱着雙臂氣呼呼地站在喬松面前。
「哥,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你不是說要幫我接近江淮嗎?結果你非要辦什麼珠寶展啊!」
「我的好妹妹,你別急啊,哥這不是已經在想了嗎?顧江淮是什麼人?那可是顧氏集團的總裁,每天想和他搭上關係的沒有幾萬也有幾千」
「你得要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