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識到的一點!
那就是「通向死亡的路,有且只有一條」這句話所蘊含的規則,並不只有一個!
還有非常關鍵的一點是:每種死法,有且只能有一次!
雲泥的運氣很好,她在還沒猜透這條提示的情況下撞到了大審判庭的墨秋斯,死在了墨秋斯的權杖下。
而後面的苦行僧就沒那麼好運了。
這位【沉默】的戰士吃了一記半神器雷罰卻沒有死去,那時的他立刻想明白了這條提示的意義,然後果斷的選擇撲向程實,撲向那柄【恐懼來臨之時】!
現場從來沒有第二個兇手,也沒有人渾水摸魚。
是苦行僧自己選中了自己,而後用那把複製品,殺死了自己!
魏觀的死雖是主觀意願,但行兇者是阿多斯,死於【恐懼來臨之時】的他殺!
雲泥的死,行刑者是墨秋斯,死於【行刑之刻】他殺!
而苦行僧,他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自殺,他用恐懼殺死了自己,死於【恐懼來臨之時】的自殺!
此三種死法,自這三人通關試煉後,就被禁用了。
留給程實、杜煕光、方覺的死法所剩無幾。
而杜煕光是因為讀取到了阿多斯的記憶,發現他並沒有尾隨魏觀清理殺人痕跡,由此猜出了魏觀的意圖。
但此時的他深陷惡劣的局勢幾乎沒有機會殺死自己,於是他只能另闢蹊徑,利用特殊手段回到過去,讓自己的死,替代了苦行僧的死,篡改了記憶!
如此一來,因果錯位。
苦行僧因為早已離開了試煉,又在記憶中扭曲,所以消失於眾人腦海。
而杜煕光則找到了漏洞,在記憶中用【恐懼來臨之時】殺死了自己,死於【恐懼來臨之時】的自殺。
可由於他的過度演繹,導致方覺錯過了所有線索,就連原本記憶留下的蛛絲馬跡都被抹去,新的時間線將他直接扔進了執律局的大牢裏。
程實領悟到最終答案的時間更晚。
他是在墨秋斯那一擊沒能打死自己後突然意識到原來答案是需要用不同的死法來獻祭自己。
也是那時,他的心裏開始有了一個計劃。
在墨秋斯死後,他有非常穩妥的方式贏得試煉,那就是利用【行刑之刻】自殺。
但這樣也有風險,因為萬一哪怕有0.1%的概率答案不是死亡,那麼程實將會在無盡的懊悔中迎來自己遊戲生涯的終結。
所以,怕死的程實先做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實驗:
他用從切諾斯利那裏拿來的煉金筆記和墨秋斯的屍體偽造了煉金藥師死亡的現場,而後,以執律局定義的「名義性死亡」作為答案,提交了上去。
這是一步險棋。
因為這是【死亡】的試煉!
程實的投機取巧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將這一切變成一場褻瀆祂的表演。
從而讓本來有機會能夠安全着陸的他,拐出跑道墜毀而亡。
好在,【死亡】認可了。
儘管祂給了0分。
但至少恩主很欣賞他的表演,認為他騙過了【死亡】。
程實賭贏了。
贏得的籌碼不僅是試煉的通關,還包括一柄【恐懼來臨之時】,和一把【行刑之刻】!
兩件半神器,就這麼被他帶回了現實!
「唉,2400的局啊,沒加一點分,虧瞎了。」
話雖這麼說,但這場試練仍是程實加入【信仰遊戲】以來,最難熬的一場。
勢弱求合,勢強競先,這個分段的試煉已經逐漸剝離了低分段玩家們一起合作的機制,開始相互提防起來。
這裏面的每個人都機敏的可怕,如果不是前期試練需要合作的信任習慣,或許在一開始,程實就會因為【混亂】信仰帶來的敵對,落入絕對的下風。
而也正是這一場,終於讓他見識到了現階段最頂端的那一批玩家,正以何種姿態在擁抱【神性】。
在這場令人驚嘆的試煉中:
【痴愚】的信徒最不痴愚;
【湮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