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莊子,算是我的歉意。」
「憑什麼」安寧突然就激動起來:「賀俊海,你是瞎的嗎她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本來我對她也沒感情。」賀俊海終於正眼看她:「是你,讓我對她生出了歉疚,這份特殊是因你而來!」
安寧瞪大眼:「我有什麼錯我沒有錯!」
哪怕是被拖入大牢,她也口口聲聲說自己沒錯。
安老爺只覺得頭疼,當着眾人的面斷絕了父女關係。
饒是如此,外人對於安府的議論也不會少。安老爺聽到後特別生氣,依他的本意,想要將那些傳謠言的人抓起來揍一頓的,但他不敢,萬一打了人又被大人問責,他不一定能脫身。
去了一趟公堂,讓安老爺清晰的認識到了富貴人和普通人在律法面前是平等的,他不敢亂來。
羅母殺了人,本來是要償命的,可她已經瘋了,大人將她關在了牢中。
一轉眼半年過去。
早上,郊外的空氣特別清新,楚雲梨扶着婆婆散步。
婆婆腿腳好轉了許多,整個人也年輕了,笑吟吟道:「不是說今天要走嗎不用陪着老婆子,如今我有吃有穿,有人伺候,安逸着呢。忙你自己的去。」
楚雲梨在城裏做生意。半年前,大人懲戒安寧,那一次安老爺捐出了幾千兩銀,勉強得以脫身。加上大人本就是想殺雞儆猴,有意將此事鬧大。於是,這半年來城內沒有發生過欺壓之事。
因為此,楚雲梨的生意做得很順利,哪怕有人眼熱她的方子,也只能想一想,不敢動手強買。
楚雲梨已經出來三日,今天確實要進城。
不過,她沒有立刻去鋪子裏,先前就已經找了個女夥計守着,讓其負責開門關門,半年下來,也已經能獨擋一面。
大牢外,楚雲梨說自己要進去探望犯人,由於是空着手,看守挺詫異的。
一般探望犯人都會帶些吃穿的東西,少有這麼空手的,不過,得知她探望的是半年前就已經結案的犯人,看守並未為難,還親自帶路。
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楚雲梨回頭就看見了羅父,他拎着食盒,正和看守交涉。
二人探望的是同一樁案子中的犯人,自然也能進來。如果看守不想多跑一趟,讓他和楚雲梨一起進。
羅父看見楚雲梨,頗有些不自在:「潘姑娘也在」
楚雲梨點了點頭,不打算與他多說,跟着看守往裏進。
兩人看的都是女犯,離得不遠,安寧頭髮凌亂,縮在角落中拔草玩兒,楚雲梨的到來並未讓她分出心神,仿佛門口沒這個人似的。
「安寧,這半年有人來探望你嗎」
裏面的人不搭,好像沒聽見。
楚雲梨繼續道:「你爹好像將膝下的女兒全部記為嫡女了。」
聽到這話,安寧動作一頓。
「你沒瘋。」楚雲梨語氣篤定:「你故意裝瘋的,對麼」她偏着頭:「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賀俊海娶妻了。」
安寧霍然扭頭:「誰」
楚雲梨並不隱瞞:「何家的小女兒。」
安寧面色有一瞬間的茫然,疑惑道:「我記得何家沒有嫡女。」
楚雲梨笑容恬淡:「是呢,拜你所賜,賀府名聲受損,賀俊海的婚事受了影響,只能娶庶女。」
「不可能!」安寧尖叫道:「何家還不如我家,那個女人怎麼配得上他」
她又開始發瘋,楚雲梨往後退一步:「可他喜歡啊,前兩天就傳出了好消息,再過大半年,他就要做爹了。」
安寧大聲尖叫。
看守望了過來,催促:「你們小聲一點,說完了就走吧。」
楚雲梨轉身,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她下意識循聲望去,就看見羅父腦袋緊緊靠着欄杆,而羅母的嘴咬着他。
看守先是呵斥,眼看二人不分開,他急忙衝上去。憑着他一人的力道拉不開夫妻倆,他喊了幾聲,又有好幾個看守過來幫忙。外面的人在扯,又有看守拿鞭子抽裏面的人,折騰了半晌,總算將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