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
陳妙計安靜的躺在床上,我細細的看着他的臉,他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處都是我喜歡的樣子,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下巴,他的鬍子露點尖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開心的笑了。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因為只有這一刻,他是不會不理我的;只有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幸福,能夠真正的擁有他;只有這一刻,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離的這麼近。突然又傷心糾結起來了,他時不時對我冷漠,不理我,可是昨晚他分明是在乎我的,實在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對他有點點怕。
毛峰突然推門而入,我連忙收起自己的情緒。
毛峰蹲在陳妙計的床邊看着陳妙計。
「你不是說是你聽見鬼嬰的尖叫聲嗎?那痛不欲生的應該是你才對呀,為什麼睡的這麼死的是他?」毛峰指着陳妙計問我。
「我怎麼知道?這也是我要問的。」我一臉困惑的看着毛峰,質問道:「為什麼告訴他見過我的事情?你要是不告訴他,那他也不會去找我,不找我就不會遇見鬼嬰,不遇見鬼嬰,他就不會躺在這裏。」
我罰毛峰面壁思過,雙手握着耳垂,蹲在地上。他表現自己很無辜,思索半天終於把話說的流暢了,最後以願意用陳妙計的一個秘密來換取我們之間的友誼,我這才原諒他。
一時興起,我就靠近陳妙計的床邊,悄悄對着他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告訴陳妙計要面朝牆睡,結果他還是面朝大門睡。我推了推他:「你要面朝牆睡。」
「為什麼?」陳妙計迷迷糊糊的說。
「要是面朝門睡的話,當你睜開眼睛有個人突然站在你的面前,那是多恐怖的事情啊?一睜眼就看見鬼了,不被咬死先被嚇死了。」我的手緊緊握住陳妙計的手。我剛說完,陳妙計突然坐了起來。於是,我和毛峰都笑趴了。
11月16號,在院子裏發現小哥哥鬼鬼祟祟隱藏着什麼。他越不想讓我知道,越不想告訴我,我就會越好奇。後來知道是大哥哥被革職受處分。後知後覺發現我自己太不懂事了,要是5年前,我沒有跑出來,聯姻成功了,也許大哥哥就不會淪落至此。即便我、二哥、小哥哥,我們仨是撿來的孤兒,不是大哥哥的直系親屬,但畢竟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不可厚非。小時候我就一直很好奇我為什么姓艾?大哥哥告訴我,我是隨着額娘姓的,後來才發現原來都是假的,二哥是,小哥哥是,我也是,我們仨都是被養的親人,就像是大哥哥養的寵物一樣,就像是大哥哥的孩子一樣。家族歷史極為複雜,到此為止。
多年的感情、往事歷歷在目,不是親的那又怎樣?如果大哥哥不把我當做他的親人,他也不會如此在乎我了,當初逃婚離家出走也是他默認的,不然我是不可能這麼輕鬆逃出來的。就像旺財一樣,原來我們真的一樣。我對旺財的感情是真的,就像大哥哥對待我們一樣,旺財不會因為我窮就離開我,我也不會這麼對大哥哥的。
當年年僅28歲的大哥哥一步步登上清朝軍隊最高軍階,成為當時淮軍將領中任軍職最高的人,如今只能在家做一個閒雜人,他心裏的落差得有多大?他的心裏不知道有多苦呢,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心灰意冷之下才待在老家合肥,大興土木,修建莊園的。
最近幾天,我和小哥哥都在為回家的路費發愁。更多的不止是路費,還有家裏的上上下下的開銷,以前大哥哥在職的時候還有他支撐,如今大不如前了。
是時候該為大哥哥做點什麼了。
11月20號。
我被陳妙計強行拉到木棉樹下,「你準備躲我躲到什麼時候啊?」
「誰躲你了?」我原本霸道的臉色一下子被緊張的心情給置頂了。
「那這幾天你去哪了?」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啊?你自己不來找我,你讓毛峰過來探我的口風?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膽子怎麼那么小呀?」看着他很認真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就酥了,聲音無限柔媚,道:「你愛我嗎?有愛過我嗎?哪怕有一點點動心,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他表情很為難。
陳妙計原本是想過來找我幫他的,因為我是通靈人,白天照樣可以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第22章 回家的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