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接着害羞的撓撓頭,低頭不語。
陳妙計攬過我的腰,與我面對面,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清楚感覺到我撲通撲通急促的心跳聲。陳妙計微微一笑,慢慢靠近我。我立馬閉上眼睛,內心糾結了一會兒,微微仰着頭,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陳妙計認真的看着我的樣子偷笑,手慢慢伸進,伸進……
「好癢!」我閉着眼睛,嘴角流露出幸福與甜蜜。
「好了。」陳妙計伸進我的口袋,掏出他之前給我的零花錢。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銀子在眼前晃悠的場景。次奧……不過這錢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這是我們回家的路費啊。流氓兔,這倆天都沒出去抓鬼,害的我沒錢收,現在還要沒收我的零花錢?豈有此理!
「你--沒有花錢,魚是哪裏來的?」陳妙計哭笑不得:「你去河裏抓的啊?」
我咬着嘴唇,一臉尷尬,只能對着他傻笑。
【回憶】
兩個小時前。
毛峰和我走到路的盡頭的時候,發現是個菜市場。
「毛峰!」我瞪了一眼毛峰,一臉的嫌棄:「就不能找個食物是熟的地方嗎?」
毛峰看着偌大的菜市場,冷笑:「嘿嘿。」
「我以為我已經夠路痴了,沒有想到你比我更牛。」我撓了撓毛峰的背,我的手是整個伸進他的後背取暖的,他能感覺到我的手又冷又冰的,然後我在他的背上撓痒痒:「你不是認識中國字嗎?為什麼還會帶我來這裏?」我氣憤的揪住毛峰的衣領。
「你快點放手。」毛峰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過只能妥協:「大師哥是有教我來着,但是你總是找我玩,我就沒有時間去學了。」毛峰一副欠收拾的樣子看着我。我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他在認真學《孟子》、《論語》、《大學》、《中庸》的時候,我無聊就去找他玩的畫面。很快將這個畫面給掠過了,誰叫他比我小呢,整整小了十歲。我是女的,貪玩不讀書、不學針線活,大哥哥也拿我沒有辦法。
「怪我咯?」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着艾小曼一副可以吃人的模樣,毛峰猛地搖搖頭。
「那地圖呢?」我立馬補充道:「地圖也沒有用,反正看不懂。」
毛峰憨憨一笑。
「那『流氓兔』應該有給你指南針吧!」我突然想起最後的希望,對毛峰大聲吼道。
「我還以為你帶了呢。你不是也不認識路?」
我對着毛峰張了張嘴,話鋒已經到了喉嚨,被我生生給咽下去了,氣死我了。
「那現在只能帶點海鮮回去了。」我捂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沒精打采的說:「反正回去小哥哥會給我們做好吃的。」
毛峰一聽有好吃的,兩眼放光芒。
接下來是我帶着毛峰在菜市場一圈一圈的逛。看好的新鮮的海蝦,太貴。走的腳都麻了,實在走不動了。一直也沒有找到有魷魚吃。擺攤的攤主的態度,我也受不了。
【回憶結束】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明,你身上的魷魚是哪裏來的啊?」陳妙計好奇的看着很委屈的我。「不會被我說中了,你真的是去海里自己撈的吧?」陳妙計張大了嘴巴,仔細端詳着我,並上下打量着我的衣服有沒有濕了。
「不是啦,不是我抓的。」我極力的反駁道。
「那是毛峰去抓的?」陳妙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毛峰。
我撲哧一聲樂笑了:「也不是。」
「那是什麼?」
「就是,就是……」我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我們心灰意冷準備尋找回來的路的時候,撞見了,剛剛從海里打撈上岸的漁民,這些魷魚就是他的。」
陳妙計頓悟:「你們搶了他們的魷魚還是偷的?」
接下來是小哥哥滔滔不絕的教育我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需要守什麼規則,從頭到尾又給我講訴了一遍。我被陳妙計緊緊拽着小手,我的手背在背後。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忍不住打斷了小哥哥的話:「我們付錢了。」
陳妙計晃悠着手上的銀子,哭笑不得:「那就是這些錢自己長腳跑回你的口袋了?」
我嘿嘿一笑:「也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