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懷疑到她的身上。
事實上,無論是公主還是雪頂溫泉底部的雲夢大鼎,對於金不遺來說,都十分的重要。
他又怎麼可能,安排這樣一個計劃,只是為了坑一把葉楚蕭?
嬴姝只是借用了隱朝的渠道,坑騙了吉祥罷了。
至於嬴姝會知道隱朝的存在,甚至是將勢力安插進入隱朝,這並不奇怪。
一個勢力只要它足夠龐大,那麼哪怕是隱藏的再隱秘,也終歸是會露出痕跡。
原旨教專業造反多少年了?
往朝廷里滲沙子,這屬於常規操作。
而這沙子多了,滲着滲着,有一些還又加入了些別的隱秘組織,再正常合理不過。
嬴姝這一手,既是為了投石問路,刺探隱朝這個神秘組織,以及這個組織與金不遺之間,是否存在聯繫。
同時也是為了教訓葉楚蕭,壓服葉楚蕭的心氣。
畢竟,葉楚蕭隔三差五就將她踢掉線,或是直接屏蔽,對嬴姝來說,這已然是脫離掌控的標誌,她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繼續破譯,如果無法解開圖紙里的秘密,那就將具體的核心控制權收攏過來。」
「總之,我不想看到,小小一個金章,還上躥下跳的,既立功又掌權···知道嗎?」金不遺對劉德叮囑道。
劉德急忙道:「謹遵主人教誨。」
鏡面上的光芒暗澹下來。
金不遺撤走了法術,原本普通的銅鏡,還原成本來的樣子。
劉德扶着桌角,坐在椅子上,黑暗中陷入了沉思。
遠在雲夢八州之中的堰州,葉楚蕭剛剛從熱火朝天的工地上退下來。
他的那套『水利氣脈』方案,試點成功之後,雲夢澤八州之地,已經開始進行大範圍的推廣。
當然與此同時,朝廷的『援助』也及時的趕赴。
針對於新的『權利』,太后一黨與新皇一黨,再次開始在新的『戰場』,進行明爭暗奪。
葉楚蕭也隱約有被捲入的趨勢。
堰州新川,原本遼闊的平原,如今在正當中,裂開了一道深邃的峽谷。
渾濁的河水,從裂谷之中穿行而過。
如果不是有着葉楚蕭的『水利氣脈』方案作為調節,這裂谷中的河水,將會上漲數十上百倍。
那樣一來,整個新川之地,就都化為了澤國,逐漸被籠化為雲夢大澤的一部分。
每每這跨州而過的水龍,有脫離掌控的趨勢時,就會有大量的水汽蒸發,在狂風的運作下,將雲朵吹向更乾燥的區域。
這般運作,甚至有了隱約跨出八州,向着更多地方進發的趨勢。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同樣剛剛從抗洪第一線退下來的石璜,出現在葉楚蕭的身邊,感嘆說道。
「這些都是你的功勞。」
葉楚蕭客氣道:「不敢居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石璜道:「最近朝中的聲音有些多,你要不要回神京休息一段時間?」
「這裏已經踏上了正軌,只要按經驗繼續行事便可。」
葉楚蕭早知道會有這一幕,也並不驚訝,乾脆笑道:「那也正好,聽說平涼坊新來了一些異族舞姬,膚白勝雪,有着六條手臂,我正想去沉淪一番。」
「不敢這樣懈怠。」
「賀祭酒向老夫多次申請,想要調你入國子監,教一教國子監的學生。」
「你意下如何?」石璜問道。
此時就連石璜這麼老辣之人,也不敢直視葉楚蕭的雙眼說話,顯得老臉燥的慌。
「教書育人?」
「不錯!我很喜歡!」
「順便還可以展開一些課外活動,比如一起到刑部地牢參觀、學習什麼的。」
「我提議,對有特殊貢獻,卻又沒有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的犯人,可以依照他們的行為,給予一定的刑獄減免。」葉楚蕭說道。
石璜聞言鬆了一口氣道:「此事不難,等老夫回京後,便上個奏摺,最多也就一兩月,應該能拿到一批特赦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