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和士兵的諸政務,就是利於軍隊遺孤諸政。」
「百姓這邊,護衛新政之事,就由撫按負責。」
「軍隊遺孤這邊,護衛新政之事,就由錦衣衛負責,尤其是錦衣衛自己的遺孤。」
朱翊鈞點了點頭吩咐道。
申時行則再次提議道:「陛下,懲辦儒臣中的大惡者,最要緊的在於京畿和江南不能有變,江南有海公在,倒也沒事,如今京畿諸巡撫與薊遼總督更重於邊防,既如此,不如另設一北直總督,專司保定巡撫與順天巡撫所負責的幾個畿內府縣軍民事,而只讓薊遼總督專負責薊州、遼東之事。」
「同時兼北部海防大臣,作為海上緝捕盜賊與管理貿易用!」
朱翊鈞這時補充了一句。
「陛下聖明!」
「臣薦少司馬曾公省吾為此職。」
「曾公殺伐果斷,位事精勤,善組民眾,可為此任。」
申時行這時說了起來。
「准!」
朱翊鈞頷首。
因執政公卿都是皇帝一黨,所以朱翊鈞同意後,也就都沒有異議。
「曾確庵此人素來以狠厲着稱,朝廷怎麼會讓他總督北直?只怕京畿權貴從此難安!」
而在朝廷讓曾省吾總督北直的詔旨下達後不久,王錫爵就急忙找到申時行提起此事來。
「這是政事堂議定的結果,非仆一人敢擅定。」
申時行撒謊道。
王錫爵聽後沒有拆穿,只嘆了一口氣:「也罷!之前說過,現在是得讓反對改制的人知道疼,不過,張蒲州該走了吧?」
「先讓他回朝吧。」
「這人頭落地的事,只有首揆才能諫阻陛下啊!」
申時行無奈言道。
王錫爵點首。
次日。
給事中葉時新就上了一封奏疏,彈劾張四維尸位素餐,稱病太久,越檢嚴重,且有裝病欺君之嫌。
內閣沒多久就票擬對葉時新罰半年俸,言其誇大其詞。
彭!
張四維則在知道此事後,把正在觀賞的一件瓷器摔在了地上:「申吳縣欺人太甚!只肯在背後悄悄遞刀子,結果殺人的事卻要我來做!」
張四維雖然大怒,但還是回了侍御司,向皇帝上了一道病癒謝恩疏,也不敢在這時候請辭。
而曾省吾和錦衣衛都指揮使翟如敬則在這期間,也已開始奉旨組織官差,將吳中行等揚言要廢新政的事宣講給百姓和錦衣衛等親軍衛遺孤們知道,使其知道利害。
待到萬曆十一年元夕剛過。
在罷考風波似乎已經沒再出現時,興明書院的軍籍遺孤出身的士子傅至誠、聞家范、段慶山人,正結伴準備去京師城裏尋客棧租住而備考。
但三人卻在西山附近遇到了一夥強盜。
「你們哪裏的士子?」
強盜頭子盧沖這時問起了這三人。
「我們是皇莊興明書院的,你們難道也敢打劫嗎?!」
這時,傅至誠沉聲問道。
「打的就是興明書院的人!」
沉燾這時從裏面一涼亭走了出來,擁爐火,笑着說道。
且接着,他就對盧沖吩咐道:「既然是興明書院的,就直接殺了,不必留財放走!按照復庵先生的說話,這些人將來都會成為佞幸,多殺一個興明書院的人,就少一個佞幸!」
「接陣!」
傅至誠這時喊了一聲,聞家范、段慶山兩人忙貼在了傅至誠後背左右側,且拔出文士劍來。
其中,聞家范還朝沉燾問道:「閣下也是儒士,何故與強盜勾結,與對我興明書院痛下殺手?!」
「天子尚稱我們是忠烈之後,不准內監慢待,更以國士待之,爾等就不怕殺了我等,將損天子顏面,會惹龍顏大怒嗎?!」
沉燾冷冷一笑:「盜賊殺的,關我們何事?歷年京畿都難免有盜賊出沒,尤其年關。」
而盧沖這時也指揮七個麾下大漢持朴刀朝傅至誠殺了過來。
沒多久,只見刀光劍影,旋即五個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忠烈遺孤,豈會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