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回到家裏以後,把東西收拾好坐在凳子上。
三大媽眼疾手快的往搪瓷缸子裏面倒了一杯熱水,上面撒上幾粒茶葉沫子,也算是一杯茶了。
沒辦法,三大爺人家不讓多放茶葉,一小撮都不行,只能放一點點,喝着有那麼個滋味兒就行了。
在閆埠貴喝水的時候,三大媽開始檢查閆埠貴的收穫。
「呀!老閆啊,你居然釣回來五條魚?我早就知道你老閆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三大媽高興的說道。
「什麼,五條魚?正好家裏一人一條。」
閆解放也驚喜的說道。
「什麼一人一條啊,二哥你會不會數數?家裏面有七口人呢,兩條魚怎麼夠呢?」
閆解曠出聲反駁道。
「那不能這麼說,大哥已經結婚了,這魚當然不能算他們家的了,想吃魚自己釣去唄。」
閆解放理所當然的說道,雖然他還沒有長大,但是已經學到了閆埠貴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精髓了。
「有道理啊,這樣的話那條最小的魚就是我的了。」
閆解娣也出聲說道,作為家裏唯一的一個女兒,她今年幾乎就沒咋開過葷,幾乎每天都吃不飽。
三大爺就算是讀書人也難以免俗,覺得閨女是賠錢貨,以後總是要嫁出去的,能保證餓不死就行了。
說話間,閆解娣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砰砰砰~」
「說什麼呢?竭澤而漁知不知道,意思是釣到魚不能一次性吃完,不然以後就都沒有魚吃了。」
閆埠貴拍拍桌子訓斥道,還一人一條魚,怎麼不上天呢?家裏啥條件能經得住這麼吃啊。
「額,竭澤而漁是這個意思嗎?」
老二閆解放是第二大的,也是念過書的,對閆埠貴的說法表示了懷疑,他都替這個解釋尷尬。
「閉嘴,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我眼裏這個詞就是這麼解釋的。」
「老伴啊,把那條最小的魚給拿出來,煮個湯再放點青菜葉子,晚上讓大家都嘗嘗。」
閆埠貴不容置疑的決定道。
「行,我知道了。」
三大媽聽到之後表示同意,吃一頓和吃五頓她還是分得清的,五條魚怎麼能一次性吃完呢,那多敗家。
「爸,人家魚湯裏面放的是豆腐,那味道可美了,放青菜不好吃的。」
閆解曠好像很會吃一樣,開口建議道。
「嗯?買豆腐的錢你出?」
閆埠貴瞪了閆解曠一眼,豆腐有個什麼滋味兒,瞎花錢,有那錢買一塊肉吃不香嗎?
閆解曠縮了一下脖子,沒有出聲,他哪來的錢啊。
「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三大媽也教訓道,覺得自己兒子真的是飄了。
張志強家。
張志強這時候正做飯呢,準備給媳婦兒做個紅燒肉嘗嘗,冉秋葉跟着來到了廚房。
「你回去歇着唄媳婦兒,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張志強寵溺的說道。
「老公,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冉秋葉抓着張志強的胳膊說道。
「怎麼了?」
張志強疑惑的問道。
「就在我準備出去等你的時候,被中院的一大媽攔住了。」
冉秋葉決定把今天的狀況給張志強說一下,畢竟她以前也不是這個院裏的人,對一些事情不太了解,怎麼做還得讓張志強來看。
「嗯?她要幹什麼?沒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