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麻煩別人,還不如麻煩他。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宮宣轉臉看着她問:「怎麼加班這麼晚?」
「前幾天請假了,所以這兩天的事情比較多。」
溫言回答完,宮宣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宮宣沒有像以前那樣哄着溫言。
有些日子沒見,溫言也沒有以前自在,對宮宣總有一點距離感。
想起自己前幾天情緒低落的去醫院,溫言就更不說話。
片刻,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
溫言解開安全帶,跟宮宣說了謝謝,然後就下車了。
宮宣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話,但還是下了車送她。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里的拐角處,宮宣這才轉身上車。
和溫言在一起兩年多,再次送溫言回來,宮宣就像是回家了似的,對這個小區的一草一木都那麼熟悉。
兩年多,不管當初出於什麼目的和溫言在一起,溫言如今早已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成為他的習慣。
這段和她分開的日子,他過的並不好。
在車裏坐了半晌,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宮宣便啟動車輛就走了。
樓上。
溫言拿着鑰匙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她媽手裏拿着手機,臉色很不好的從臥室出來。
她爸不在家。
溫言見狀,把包放在玄關處的柜子上,問:「媽,怎麼了?我爸怎麼沒回來?」
聽到溫言的聲音,黃麗君這才發現溫言回來了。
心不在焉的看着溫言,黃麗君說:「沒事,沒有事。」
「媽,你有事都寫在臉上了。」
黃麗君聽着這話,緊着眉心看了溫言半晌,而後才說:「是你爸和你舅舅。」
「你舅開車把人撞了,對方老兩口都快七十了,你爸當時在副駕駛座,兩人現在都在做筆錄。」
「撞得嚴不嚴重?」一聽是這事,溫言頓時就緊張了。
「人還在醫院裏,還不知道情況,聽說對方兒子和孫子都比較……」
「怎麼說呢?就是很不惹。」
黃麗君的擔心,溫言一下也猜到怎麼回事,估計對方不是好說話的。
走過去攬着黃麗君的肩膀,溫言安慰她說:「媽,你別太擔心,到時候看交警判決書,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擔起來就好。」
雖然在安慰黃麗君,溫言心裏其實挺害怕,挺緊張。
長這麼大,除了和宮宣糾纏,這是她遇到最嚴重的事情。
這天晚上,溫言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一直在等她爸回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爸才疲憊不堪的回來。
「爸,情況怎樣?」
「人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老頭小腿骨折,老太太肋骨骨折了兩根,有一點點皮外傷,情況不是很嚴重,但……」
說這到這裏,溫博學打住了。
他沒有告訴母女倆,那人家的兒子和孫子很難纏,要不是他們,他也早就從交警隊回來。
而且今天這事,大部分是那老兩口自己的責任,是他們突然闖了紅燈衝出來。
這會兒,他們是弱者,再加上家裏人能纏,所以事情有點不好辦。
溫博學沒有接着往下說,只是說:「情況不嚴重,到時候聽交警的判決就好。」
在家安撫了一下父母的情緒,溫言看時間不早,換了衣服就直接去公司了。
昨晚一夜沒睡,溫言在公司硬扛了一天在工作。
傍晚。
下班回到家裏的時候,溫言以為可以睡個好覺,結果剛到家門口就看見樓道堵了十多個小混混,她家大門是開的,門口也都是人。
下意識放慢步子的上樓,溫言打量着那些人問:「你們找這戶人家幹嘛?」
聽着溫言的問話,對方那些人理直氣壯地說:「討說法。」
溫言心下一沉,多半是跟昨天晚上的交通事故有關係。
看了一圈外面那些人,溫言謹慎地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