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顧南煙怔住了。
陸北城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顧南煙的詫異,陸北城眼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鬆開她說:「不是每天喊着要生孩子,怎麼着,還等着我伺候你?」
顧南煙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扣子,還順嘴問了句:「現在這情況,你硬得起來嗎?」
顧南煙的這張嘴巴,陸北城是真想拿針線給她縫起來。
於是,冷不丁扔開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脫得順手。」
之後又轉移了話題:「下藥的事情,等你爸媽明天來了再說。」
被陸北城扔開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顧南煙沉了臉:「陸北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陸北城招誰惹誰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媽。
她爹媽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線。
陸北城淡漠的看着她:「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怕?」
說着,從枕頭下面摸出一瓶藥扔給了顧南煙:「要麼把這些都吃了,要麼讓你爸媽評理。」
拿起陸北城砸過來的藥,看着是泄藥,顧南煙一陣無明火。
但又不得不壓着怒火,咬着牙說:「行,陸北城你狠。」
寧願在醫院裏住幾天,顧南煙也不願意她媽跟孟姜女哭長城似的訓她。
緊接着,把那些藥倒在手心,就要往嘴裏扔。
看顧南煙真要吃,陸北城再次抓起枕頭,不輕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裏的藥散落一地,顧南煙抬頭看他時,陸北城淡漠道:「我他媽沒你報復心重。」
顧南煙一下就笑了:「你捨不得就直說。」
陸北城一個冷眼掃過去,顧南煙連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不說話了。
病房陷入了安靜。
沒一會兒,秦海雲點的酒店外賣小米粥送過來了。
顧南煙便端着碗筷,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餵着。
每餵陸北城一口粥,顧南煙都要先放在嘴邊吹一下,探一下溫度。
直到不燙嘴,她才送到陸北城嘴邊。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場爭吵以前。
他們已經很久很沒有這樣相處了。
——
夜深人靜,陸北城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只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
燈光很暗,顧南煙趴在床沿邊上睡着了。
兩年!
他已經兩年沒有這麼看過她。
陸北城抬起右手,快要確碰到她的臉時,卻又懸在半空中頓住了。
她那天的話,他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楚,還有那場大火和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
往事一涌而上,陸北城的右手最後還是落在顧南煙的頭上,自言自語的問:「就那麼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經歷過那一次,還有那場大火,他們回不到從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讓她生孩子。
他們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後來,直到出院,陸北城也沒有把顧南煙下藥的事情抖出來。
陸南煙這頭,照顧到陸北城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兩人這一別,又過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這天中午,陸北城剛從zf開會回來,夏程便送來一些單據文件給他簽字。
夏程把單據文件放下後,陸北城問:「顧南煙最近在忙什麼?」
掐指一算,顧南煙已經一個月沒有找過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離婚案。」
說到最後一句,夏程的聲音明顯小多了。
摔開手中拿着的文件,陸北城冷聲一笑:「她這是提前先練手了。」
「……」夏程。
實際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顧南煙為什麼嫁給陸北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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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律所,會議室。
顧南煙打了一個噴嚏,正想着誰
第5章 現在這情況,你硬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