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陸北城淡淡地說,顧南煙靜靜地聽,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陸北城說完他的這兩年,顧南煙也談起了自己這兩年,說他走後才半年,自己就回顧氏集團了。
開始那段時間,她總是睡不着覺,總是夢見自己在法庭為人辯護,夜裏經常會驚醒過來。
顧南煙說到這裏,嘴角的那抹笑意有點無奈,陸北城攬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搓了搓,以示給她安慰。
兩人就這樣聊着這兩年的過去,夜仍然很安靜,靜到樹叢里的蛙聲音格外的明顯。
兩年了,整整兩年。
他們都沒有這樣和人聊過天,說過話了。
——
與此同時,陸家。
陸天揚回到臥室的時候,秦海雲坐在梳妝枱跟前塗抹護膚品。
聽着陸天揚回來的動靜,秦海雲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繼續塗抹護膚品。
門口處那邊,陸天揚緊擰着眉頭,臉上寫滿了心思。
拉開旁邊書桌的椅子,陸天揚坐了下去,一籌莫展的看着秦海雲說:「海雲我們聊聊。」
秦海雲往手心裏倒了一些精華乳液,兩手掌搓了搓,之後揉在臉上說:「你說吧!」
兩年前,陸北城被曝出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之後,秦海雲也不怎麼搭理陸天揚了,但和陸北城一直都保持着聯繫。
畢竟,那是她養了三十年的兒子。
陸天揚右手的手臂放在書桌上,長長呼了一口氣,看着秦海雲無力的說:「我今天去見過北城了。」
梳妝枱跟前,秦海雲一怔。
片刻,轉臉看向他問:「北城他很明事理的,他不會讓你和清華為難,他很念及我們的養育之情。」
秦海雲這麼一說,陸天揚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他說:「北城要是能怪我們幾句,能責備我和清華幾句,我還沒有那麼難受,他越是這樣什麼都不說,我反而更加難受。」
「想到這兩年,他什麼都是靠自己,也沒個人幫他,哎!」說到這裏,陸天揚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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