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否存在,尚無法斷言。
江白能肯定的是,自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身上。
人都靠不住,還指望那玩意?
「說回你自己吧。」
江白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杜平安,
「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杜平安灑脫一笑,想起先生對自己的評價,沒有太過在意,直言道,
「一竅不通?」
這話他聽了不止一次,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對咯,那你為什麼一竅不通呢?」
杜平安又是一愣,就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他很少思考『為什麼』這類問題,絕對不會主動思考,每次思考都會花費很長時間,往往還沒辦法得到答案。
「打住,這是設問句!我來公佈答案就行了!」
江白打斷了杜平安的思考,直截了當說道,
「你是心臟所化,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
杜平安的來歷,杜老爺並沒有隱瞞,都如實告之。
「那顆心,不是一般的心,用我們的話來說,是真正的強者之心,是捨棄生命也要衝擊蟲級的強者之心,人雖然死了,但心留下來了,成功了,某種意義上來講,你未來的上限也是蟲級強者。
但你既然開了神智,為何還會有一竅未通?」
江白一巴掌拍在杜老爺身上, 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都是你這親爹造的孽!」
「什麼?」
這一次,杜平安是真的迷糊了!
這和他爹又有什麼關係?
這關係,自然輪不到江白來解釋。
酒蟲,也就是杜老爺,訕笑道,
「兒呀,你也知道,咱倆父子的區分,是誰先醒誰當爹,爹當年比你先醒一丟丟。
當年那顆心裏,其實和你爹我差不多的存在還挺多的,沒辦法,主人已經快被逼瘋了,反正都是一死,死前留給念想,就什麼東西都往心臟里塞...」
按照杜老爺的說法,這些東西最後都失敗了,成為了心臟的養分,與杜平安同化了。
杜老爺本來也是這個命運,結果外面的酒香把他的饞癮勾了起來,提前醒了過來,從心臟掙脫了出來。
「也就是說,原本心臟是一個整體,全部完成最後一步,你就是完整的,不會一竅不通,少了杜老爺,心上少了一塊,杜老爺離開的地方多了一個洞,你就少了這點。」
嚴格意義上來講,杜平安不是缺心眼,而是多了個心眼,只是這個心眼只有一頭,堵住了!
就像在紙杯蛋糕上打了一個洞,卻沒有打通。
這個心眼不通,杜平安就永遠『一竅不通』!
杜平安平靜接受了這個事實,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杜老爺反倒有些緊張,「這就完了,你不想問問,怎麼解決嗎?」
「不想。」
杜平安搖頭。
江白顯然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他既然一竅不通,那就是在所有事上都一竅不通,自然不會追求去把這一竅打通。
「原來如此。」
杜老爺後知後覺,回味過來,神色複雜,最終還是決定開口,
「目前來講,方法有兩個。
一,你自己提升實力,把心臟的那個洞打穿,當然這麼做會有生命危險。
二,則是...你把我吃了,補上那個洞,就不再是一竅不通。」
杜平安既然是蟲級的心臟所化,實力毋庸置疑,保命更是世間獨一檔。
如果他選擇第一種方法,去打通那一竅,等於自毀根基!
這也就是杜老爺所說的生命危險。
第二種方法,本來就是酒蟲主人的規劃,只是因為酒蟲提前甦醒,導致功虧一簣。
沒有生命危險,成功之後,受益無窮,成為貨真價實的蟲級強者!
這等誘惑,就算放在江白面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