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年代的婚禮很簡單,不會鋪張浪費。
尤其是農村。
農村因為大多姑娘出嫁是嫁去其他村子,中午之前,新郎要帶着迎親隊趕到新娘的村子裏,在岳家吃一頓迎親宴,再抬着嫁妝接到新娘趕去男方家裏,晚上男方會辦一場結婚的喜宴。
當然,這喜宴的規模是根據雙方家庭的實力來的,家資雄厚的可多辦幾桌,家境貧寒的可辦簡單一點。
林家二房,這次只請了本家親戚,大概就四桌左右。
李秀娘家親戚一桌,林家本家親戚兩桌,剩下一桌坐的是新郎那一方的客人。
新郎到的時候,門外鞭炮齊鳴,林舒看到胸前戴着一朵小紅花解春雷,滿臉喜色,看起來對這樁婚姻他應該是很滿意的吧。
「就這樣一個沒眼光的男人,你不用盯着他看,要看盯着我看,我比他好看多了。」
或許是她的視線停留在解春雷身上太久了點,顧久酸溜溜的聲音適時的在耳邊響起。
林舒對他笑了笑,「我只不過是好奇一個被母親操縱婚姻的男人,結婚時他是不是真的開心。」
顧久目光幽幽的盯着她:「那你現在看出來了嗎?」
林舒搖頭:「不知道,或許他是開心的吧。」
不過,現在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他婚姻幸不幸福已經不關她的事。
接親的新郎到了,中午的迎親宴開席。
飯後,新郎推着自行車搭着新娘離開,跟在後面的接親人挑着子孫桶、被褥、喜餅跟上。
「梅子嫁的男人也是有工作的,怎麼陪嫁連三十六條腿都沒有準備?這也太寒酸了。」
就一擔子孫桶,兩床被褥,一擔喜餅,就什麼什麼也沒了。
「我也覺得林大河兩口子嫁女太摳門了,陪嫁至少要弄得面子上過得去。」
「還算可以了吧,也不算太差。男方當初定親的時候,也沒有出多少聘禮呀,你們做人不能雙標啊。」
林舒站在人群中聽着村民的議論聲,頗為頭疼的說道:「我們辦酒時,不會這些村民也這樣議論吧?」
由於顧久在縣城的房子都有不錯的老家具,十月份他們辦酒林家是沒有準備做家具。
至於陪嫁,就是顧久給她的聘禮,以及幾床被褥和幾套衣服,這樣的陪嫁是不是也寒酸啊?
顧久聽了她的話,嘴角抽了抽,彎下腰湊到她耳邊說道:「她怎麼可能跟你比,你在縣城買的那套老宅子就是你的陪嫁呀。有那套宅子在,你的陪嫁勇冠全村,全鄉可能都無人能及。」
林舒目光閃了閃,輕咳一聲,「那套宅子不是我們倆一起買的嗎?」
「算你的陪嫁。」顧久收回落在新人身上的目光,深邃的眸子重新落在林舒身上,趁人不注意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林舒嗔了他一眼,撫過臉頰上的碎發,拉着他擠出了看熱鬧的人群,兩人閒散着走在村子裏的青石板路上。
「我們是今天下午回去,還是明天再回?」
顧久聽着後面送親的鞭炮聲,「下午回吧,明天去看看安凡,我準備去附近村子跟大家說一聲,讓他們自己將貨送進城。」
「這樣安排最好,他們送上來目標小,不易再讓有歹心的人鑽了空子。」林舒點頭。
他們的人去收購,身上帶的現金多,容易讓人盯上。
比如,安凡,上次就是因為身上帶的現金多,才讓人攔路搶劫了。錢被搶了事小,萬一傷了人命事大。
回到家,劉小娥已經先一步回來,聽說他們要回去,她立馬開始為他們準備帶回去的東西。
林舒攔住了她:「媽,我們今天回去要帶藥草,哪有地方裝其他東西,你別忙了。」
這次回去他們準備帶兩百斤藥材回去,剩下的百八十斤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