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認命般的以額頭抵靠着少年頸窩。
「娘子,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少年好聽的聲音,宛如魔鬼的低喃。
當即,她又繼續裝睡。
此刻,除眼珠子敢動外,其它部件是真心不敢再動彈了。
憋氣!
塗橘暗自磨了磨牙,眼皮越發沉重。
她熬了好一會兒,準備待他睡熟,再接着偷摸地挪一挪,可眼皮卻不爭氣的直往下耷拉,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大婚對她來說,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正當她進入夢鄉之際,恍惚聽到少年的聲音。
「那麼多年,你去哪了?」
這語氣,莫名熟悉。
這是塗橘睡前,最後的意識……
嵇珹攬得更緊了一些,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曾欠了我一條命……你說這恩要如何償還?」
懷中少女已然熟睡,聽不到他的言語。
因被箍的太緊,不舒服的動了動。
嵇珹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適,微微鬆了松力度。
薄唇輕啟,道「這輩子,你逃不掉了,再也不能從我手裏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