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狠狠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着他,寒聲道:「我說,去訂機票。」
男人點點頭,退了出去。
宋居寒疲倦地靠回椅子裏,沉寂了幾秒,突然站了起來,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並狂躁地狠狠捶了兩下那實木桌板。他盯着地上那份薄薄的資料,雙眼通紅。
何故……
當他忙完了墨爾本的慈善義演,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京城,帶着一堆禮物馬不停蹄地趕到何故家的時候,他面對的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個已經關機的電話。
他慌了。其實早在那天分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什麼,但他沒有往深了想,在墨爾本的那幾天,他時時心神不寧,活動一結束就往回跑。
他從沒有哪一刻那麼想見到何故,來消除心頭的不安。
可他還是遲了一步。
何故走了。
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沒有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就這麼決然地走了。
宋居寒當時坐在沙發上就站不起來了。他體會到了一種難以形容地恐懼。他並非害怕找不到何故,他害怕的是,何故是帶着怎樣的心情不告而別的。
當他問何故是否介意的時候,他以為何故是真的不介意……他怎麼會以為何故真的不介意?
為什麼,為什麼何故什麼都不說!
宋居寒帶着簡單的行李和半身的傷,上了飛機。他出門前和他爸的保鏢打了一架,他贏了。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見到何故。
自從聯繫不上何故後,那種令人遍體生寒的恐懼就時刻伴隨着他,仿佛他若現在不去找何故,何故就可能永遠消失。
到了柏林,他已經非常疲倦,但還是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找到了旅行社給何故訂的酒店。他走到前台,說自己是何故的朋友,前台給何故的房間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
現在還是白天,他們肯定是出去旅遊了,宋居寒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等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那旋轉門。
從白天等到了黃昏,一個瘦高的亞洲青年走了進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猛地回頭看着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宋居寒以為在德國不會有人認識他,他腦子裏一片雜亂,也忘了做些遮掩,就這麼和那青年乾瞪眼。
青年跑了過來,興奮地說:「你你你,你是宋居寒嗎!天哪,你是宋居寒!」
宋居寒冷漠地看着他。
青年尷尬地搔了搔頭髮:「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宋居寒點點頭。
青年摸了半天兜,也沒有紙,乾脆跑到前台借了支筆,讓宋居寒簽在他的襯衫上。
宋居寒只想趕緊把他打發走,於是草草簽上了名字。
青年連連道謝,歡快地走了。
周賀一拿上何故的外套,離開了房間,往酒店附近的餐廳趕去。他們玩兒了一天,就近挑了個餐廳吃飯,但餐廳空調太足,何故說冷,他就回來拿衣服了。
沒想到卻在酒店的大堂碰到了宋居寒!
周賀一興奮得走路都直飄忽,荷蘭的華人圈子不大,基本上喜好都很有共同性,他們這些年輕人經常唱的都是宋居寒的歌,他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巧的事。
回到餐廳,周賀一還止不住雀躍。
何故笑道:「撿到錢了啊,這麼高興。」
&撿到錢還高興。」周賀一笑嘻嘻地說,「我碰到自己的偶像了,天哪,世界怎麼這么小。」
&誰呀?c羅嗎?」
&居、寒!」周賀一亢奮地說。
何故臉色微變:「宋居寒?」
&啊,你不可能不認識他吧,中國還有人不認識宋居寒?」
何故悄悄捏緊了外套:「他怎麼會來這裏?」
&知道啊,可能來度假的吧,而且更巧的是,他就住跟我們同一間酒店,我在大堂碰到他的。」周賀一抻着自己的襯衫下擺,「你看,他給我簽名了。」
何故拿過香檳,喝了一口,然後平靜地說:「賀一,你關注國內的新聞嗎?」
&新聞,不怎麼關注,你是想說宋居寒團隊的人涉---du的事?這個我倒是聽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