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卻仍故作淡然:「哦?那又怎樣?」
「孩子們的爹要來了,也好讓他承擔更多父親的責任了。」姜念薇似笑非笑。
「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與他何干?」
姜念薇揶揄道:「好好好,那些來往書信也是假的,我權當自己沒瞧見過,可好?」
"損友啊損友,就知道拿我打趣,怎不反觀自身?百里昭對你一片痴心,你卻決然離他而去,隱匿於此,還讓他誤以為你已不在人世。上回吾赴京城之時,偶得一見,他那副憔悴模樣唉,那情形,怕是餘生無多,令人心生悽然。"
姜念薇心弦驟緊,連忙反駁道:"休要胡言亂語,他素來體魄強健,離別之際,我更是贈予他保命良藥,他定能安然無恙。"
「若是他沒有吃呢?我可聽聞他勤勉的很,這半年的政績都要抵得上他爹在位十年了,況且他後宮至今沒有一人,念薇啊,你這冰塊一樣的心,也該融化了吧?」
姜念薇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摸了摸肚子。
這段日子,柳嬤嬤也找到了她失散的兒子,如今兩人已經定居在林州。
她的飲食起居,也基本都是柳嬤嬤一手操辦的。
身在林州,她十分想念京城的好友,為了隱藏身份,卻不能輕易的出面。
孟懷北時常會來看她,每次還會帶來京城眾人的消息。
恰逢今日,他又風塵僕僕地趕至府邸。
目光一觸及姜念薇,他那張原本略顯陰鬱的臉龐,瞬間綻放出溫暖的笑容
「阿姐,今日你的胃口可好?」他關切地問道。
「好,就是太好了,你看肚子大的,我甚至害怕會難產。」
孟懷北臉色一變,「不要胡說八道,定能平安生產。」
剛才他一進院子,看見悠然閒適的姜念薇笑着迎接他的到來,甚至有種錯覺,就好像兩人只是隱居的一對小夫妻。
姜念薇瞧着他微微失神的模樣,不禁問道:「姜府現在如何了?」
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煦的笑意,答道:「自然是滿門捷報,四姑娘才華橫溢,已一舉奪魁,成為朝中首位女官,前途不可限量。兩位兄長亦是建功立業,朝野上下,聲望日隆。更添喜事的是,傅夫人近日診出了喜脈,老爺與夫人亦是康健無恙,皆言讓你勿需過分掛念家中。」
姜念薇聞此,心頭一暖,隨即又泛起幾縷愁緒,輕輕嘆息:「我實乃不孝之人,為一己之自由,竟連歸家探望的勇氣也無。」
「對了。」姜念薇拿出了一袋子的藥,這些都是我為他們精心籌備的,早已細細分類妥當,你且幫我帶回,務必小心,莫要被旁人窺見了端倪。」
「阿姐放心,以往你托我帶回的物件繁多,我皆能安然無恙地送達,從未有過絲毫差池。」
「謹慎行事,方能長久無憂。」
「不過」孟懷北躊躇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我想留在這裏,等到你安然生下孩子。」
「不必如此,我身邊有人伺候。」
「阿姐,這不同,我很擔心你,你放心,你的孩子就如同我的孩子一樣,多一個舅舅疼愛他不好嗎?」
姜念薇終是輕輕頷首,低聲道:「好。」
這些時日,她費盡心思想要避開有關百里昭的一切消息,仿佛這樣就能將那段過往塵封在心底。
然而,自從上次景不經意間提及,那句話便如一根細刺,扎進了她的心裏,幾欲開口,卻又終究咽了回去。
「阿姐,你心中是否還藏着什麼解不開的愁緒?」景關切地問道。
姜念薇恍若回神,輕聲道:「沒有了。」
「對了,險些忘了與你說起桃枝,桃枝的相公十分疼愛她。」
「那真是甚好。」
孟懷北緩緩垂首,手指不經意間漸漸收緊,聲音里藏着難以言喻的情緒:「阿姐,你心裏是否還惦記着那位故人的消息?」
她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笑容中帶着幾分釋然與決絕:「哦?那個啊,早已成了過往雲煙,我既然已經鋪展了這條前行的路,便沒有回頭的打算了。」
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