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出聲寬慰:「太后娘娘,兒大不由娘,陛下並非您的親生骨血,如何能與您同心同德?」
「親生骨血?」
太后神情悲涼。
「若是當年,哀家能夠如願嫁給阿深,哀家早就該有與阿深的血脈,何至於此?」
都是先帝的錯。
太后將纏繞在她指尖的長髮揚起。
長長的頭髮,卷着弧度,落眼一看,便能看出與眾不同。
「派人去找,比對着這根頭髮,便是翻遍了整座皇宮,也得把那個賤人,給哀家找出來。」
桂嬤嬤接過頭髮,認認真真地打量半晌。
「太后,這是」
「這是哀家在陛下的龍榻上尋到的頭髮,那賤人,定然就在宮中。」
「可,陛下離宮多時,咱們都未能找到那賤人的蹤跡」
「如今,皇帝剛剛回宮,那賤人便迫不及待地舞到了眾大臣的眼前,那賤人想必是個沉不住氣的,等安樂侯府里的那匹美人成器,屆時,領進宮來,哀家倒要看看,那賤人還能安穩幾時?」
「這些時日,太后應當將昭陽郡主多召進宮裏來陪您才是!」
兩人的眼神對視。
太后滿意地點頭。
「你說的是,明日一早,便宣昭陽進宮,好好陪陪我這把老骨頭吧!」
桂嬤嬤正色,「太后英明,奴婢這便派人去尋那賤婢,太后您且放心。」
太后身子晃了幾晃。
巧珍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太后,王爺還在病中,您也該保重身子才是。」
「扶哀家去瞧瞧阿深!」
她緩步走到了內殿。
蕭臨深就躺在慈安宮的偏殿。
似乎蕭家的每一個人,都長了一雙極為相似的眼睛。
不論是蕭臨深、先帝,先太子,亦或是如今的陛下,都有着一雙黝黑烏墨,亮眼如星的眼睛。
太后最喜歡蕭臨深用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只可惜,這段時間,他的眼睛極少睜開過。
不同於正殿清冷的梅香。
還未入偏殿。
便能聞到一股濃郁苦澀的藥味。
苦澀中又夾雜着一絲血液的腥甜。
太后仿佛聞習慣了一般。
她抬步進屋。
蕭臨深依舊昏迷。
最近這段時間,每日十二個時辰,他已經可以清醒小半個時辰。
比起從前,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太后總算是能看到些許希望。
殿內,有一名南疆巫醫,不知用秘法,在小間調弄着什麼。
太后只看過一次。
看到了一些形態可怖的蛇蟲鼠蟻,她嚇得接連做了三天的噩夢。
自那以後,便再也不敢去瞧第二次。
她坐在榻邊。
握住了蕭臨深的手。
落下一串淚來。
「阿深,我只怕是不能將你留在宮中了!」
一句話。
太后眼淚決堤。
再沒能完整地說出來一句話。
蘇見月揪着衣服回到臥室的時候。
臉上的溫度,燙得嚇人。
她的身上,還穿着松松垮垮的古裝。
被解開的腰帶,因着趕時間,並未繫緊。
以至於她只能抱着裙腰,急吼吼地往衣帽間跑。
剛一進去。
她便被化妝鏡里的自己嚇了一跳。
要命了。
她的臉,怎麼那麼紅?
跟猴屁股似的?
蘇見月看着拿出一套居家服,正準備換上。
腦子裏面不停地浮現出方才的畫面。
滾燙的呼吸!
炙熱的掌心
鏡子裏,蘇見月的臉,已然紅溫。
突然。
好想吃小龍蝦
蘇見月:
第228章 紅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