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賓館。
今天是宋思銘被隔離審查的第三天。
並不是他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市委書記出了問題,他作為市委書記的秘書,自然要被重點關照。
「宋思銘,你要擺正態度,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不要以為死扛着就能扛過去。」
坐在宋思銘對面的,是青山市紀委的兩個小年輕。
以前,他們需要仰視宋思銘這位只有二十七歲的市委大秘,如今,變成了俯視。
「我說過八百遍了,我沒問題。」
「另外,你們這種車軲轆話也說了八百遍了,真是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宋思銘搖搖頭,無奈地回應道。
「宋思銘,你不要太囂張!」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着市委書記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們早晚會查出來。」其中一個小年輕一拍桌子,憤怒地說道。
「早晚會查出來?」
「那就是還沒查出來唄?」
「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就關了我三天,我出去以後,會告你們非法拘禁。」
宋思銘反將一軍。
紀委的兩個小年輕面色一僵。
他們雖然參加工作時間不長,卻也審過不少人,絕大多數人進到這個小黑屋的時候,就已經嚇癱了,像宋思銘這麼強硬的,還是第一個。
要麼是真沒事,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太好了。
正在這時,門開了。
青山市紀委副書記王振走了起來。
這讓宋思銘眼前一亮。
「交代了嗎?」
王振問兩個小年輕。
「王書記,這傢伙油鹽不進。」
「我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就是不說。」
兩個小年輕趕緊站起來,尷尬地回答道。
「你們的工作怎麼做的?」
「就不知道上些手段?」
王振有些生氣,訓斥兩個小年輕。
「您說的手段是?」
兩個小年輕試探着問道。
「把這屋的床搬走。」
「桌子上的燈換成兩百瓦的。」
「還有,空調打開。」
王振給出三個建議。
兩個小年輕分分鐘領悟了領導的意圖。
床搬走是不讓睡覺。
換燈是強光照射。
至於開空調,是要凍一凍宋思銘。
宋思銘是被他們從被窩裏拎到賓館的,上身只穿了一個半袖,把空調開到十八度,對着宋思銘吹,能把宋思銘凍傻了。
兩個小年輕當即就要展開行動。
「王書記,沒必要這麼狠吧?」
宋思銘說話了。
「狠嗎?」
「還有更狠的呢?」
「你要不要試一試?」
王振威脅宋思銘。
「算了,我還是交代吧!」
宋思銘嘆了口氣,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啊!」
紀委的兩個小年輕齊齊為他們的王副書記豎起大拇指。
他們三天沒搞定的事,王副書記三句話就搞定了,怪不得人家能當領導呢!
「不過,我只能跟你一個人交代,你先讓他們兩個出去。」
隨後,宋思銘提出條件。
「可以。」
王振擺擺手,兩個紀委的小年輕立刻退出屋子。
坐到宋思銘的對面,王振抱着肩膀,面無表情地說道:「宋思銘,你可以交代你的犯罪事實了。」
「王書記想聽的,不是我的犯罪事實吧?」
「我一個小小的副科級秘書,應該還入不了王副書記的法眼。」
宋思銘神色泰然地說道。
「看來曾學嶺選你當秘書,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很能揣度領導的心思。」
反正也沒別人,攝像機也是關着的,王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