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將家人接回了家,安頓好家人後,他看着天色還不是很晚,就把群賢們召集在了一起,讓他們回家收拾準備一下,晚上去破廟裏商量一些事情。曹氏的房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又想起曹氏的丈夫是死在那個房子裏,劉邦更不願意選在那裏了。
蕭何跟曹參本來是在牢裏,曹參是劉家學派的人,蕭何暫時還沒有加入。因為今晚的聚會,他吩咐身邊的士卒把他們倆放了出來,然後邀請蕭何加入他們劉家學派,並讓他們回去準備一下,今晚來破廟裏面聚會。
蕭何在之前拒絕過劉邦的,可這一次,他倒是歡天喜地的接受了劉邦的邀請,加入了劉邦的劉家學派。
蕭何家中,蕭何穿着一件新衣裳,窺鏡,問一旁的曹參:「曹參,我這衣服好看嗎?」
「你穿那麼好看幹什麼?說不定人家劉縣令不喜歡呢。」
曹參陰陽怪氣的道。
「是啊,差點把劉季當成上一個縣令了。」
蕭何覺得曹參說的非常在理,又回家換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裳,這是他還沒有發跡前穿的衣服。
夜晚,周勃還是按照往例,帶上了劉邦做的那把結他,來了幾首開場曲。後續彈奏的曲子也非常歡快。樊噲也是按照往例,從家裏帶來了宰好的狗,平常他只是帶了一隻,這次他帶了三隻。
這段時間他不在的時候,狗都是呂嬃養的,呂嬃不會殺狗,也不會給狗做絕育,導致樊噲家的狗越來越多,再加上後來呂嬃被抓了,呂嬃家的狗沒人管,村子裏的人也全被抓走了,於是樊噲的家的狗更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居住的都是狗。
「來,吃。」
劉邦從火堆的架子上扯下一條狗腿,扔給了蕭何:「蕭何,既然現在做了反賊,我身為反賊的頭目,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們手下的人,都得聽我的。」
「暴秦,不容小覷,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蕭何接過狗腿,用鼻子輕微的嗅了嗅,還挺香的,他抬頭看着劉邦,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那我們的旗......」
夏侯嬰是車乘,跟縣令到過不少的地方,知道旗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既然朕是赤帝的兒子,我們的旗都染成紅色吧。」
劉邦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沛縣的子弟,就麻煩蕭何,曹參去招募一下,看看最後我們手底下有多少人。」
「唯。」
蕭何遲疑了一下:「那陳勝吳廣那邊?」
「呵,你不說朕還以為他是抄乃公的。」
劉邦不屑地說道:「什麼大楚興陳勝王,蕭何,朕跟你說,你明天就在這附近打聽打聽,隨便找個人問問,看有誰不知道我是赤帝的兒子。」
「朕,天生就肩負着平定天下的使命。」
蕭何的臉一黑,劉邦一回來,他手底下的那幫兄弟一傳十,十傳百,如今還有誰不知道他是赤帝的兒子?劉邦看向一旁的盧綰:「快把我們做的紙拿出來,該記錄了。」
盧綰輕車熟路的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工具,開始記錄,只不過竹簡替換成了紙。
蕭何,曹參看着盧綰平攤在木凳上的紙,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蕭何驚訝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輕的布帛。」
「蕭何,這不是布帛。」
曹參摸了摸它的手感,發現根本就不是布帛的手感。
「這是劉季紙,朕發明的。」
劉邦看着疑惑的兩個人,揚起驕傲的頭,解釋道:「原料是竹子,生石灰,它比竹簡要輕薄,同樣的大小的兩樣東西,紙能記錄的東西比竹簡要多一些。」
蕭何只感覺到眼前一亮,拿起木凳上的一張紙,仔細的打量着:「這是好東西啊!」
「以前我出行的時候,光是竹簡就要帶四五卷,若是竹簡上的內容用劉季紙去記錄的話,我把它裝在袖子裏就能帶走了。」
劉邦笑着點點頭,看到蕭何那種敬仰的眼神,心裏樂的不可開交,曾經何時,自己可是恭恭敬敬地在這位蕭主吏掾面前點頭哈腰,當然,自己這麼多年還是吃了他很多照顧的。
「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只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