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戶」
「你們鎮撫司的手,伸的太長了吧?」
「即便西門家欺行霸市、危害一方,那也歸衙門管。」
「輪不到你們錦衣衛出手吧?」
青筋外爆的谷大用,扯着公鴨嗓質問道。
而他的話剛說完,一點都不慣着對方的紀綱,直接開懟道:「衙門能管的事,我們鎮撫司要管;衙門不能管的事,我們鎮撫司也要管!」
「你」
聽到這,氣急敗壞的谷大用,還未把話說完整,紀綱直接補充道:「嗎的,東廠去鎮撫司抓人,都特麼的不要證據了。老子還命人費勁巴拉的,把表面工作做足嘍。」
「夠特麼的給你臉了谷大用!」
「許山!」
「到!」
「幹活。」
「是!」
「還有,關押在地牢內的那幾名廠衛,讓人看牢了。」
「東廠就這件事,不給咱一個合適的理由。東廠廠公來了,都不放人!」
「是。」
收起這些案宗後,轉過身的許山,大手一揮便帶人準備去城東。
在與谷大用擦肩而過之際,從未受過如此大辱的他,冷不丁的開口道:「年輕人,咱家提醒你」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引火燒身!」
『啪嗒。』
待其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後,停下腳步的許山,瞥向對方道:「谷掌事,本總旗也提醒你一句」
「下次東廠的人,再去鎮撫司時,麻煩讓他們沐浴焚香。」
「各個一股子的腥臊味,老子聞着噁心。」
「哈哈。」
許山這話剛說完,紀綱仰天大笑。
『咯吱吱。』
一旁的谷大用,氣的把拳頭攥得作響,可卻又無可奈何。
「這事,沒完!」
「走!」
知道留在這裏,只會遭人羞辱的谷大用,惡狠狠的吼完這話後,帶人轉身離開。
「谷掌事,息怒啊!」
出了渡口後,吳靜生連忙上前說道。
「息怒?你的人,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會這麼大的茬子?」
「來之前,太后特地吩咐過咱家:吳知府若是擦不乾淨餘杭的污點,就讓咱家把你擦掉。」
聽到這話,吳靜生冷汗淋漓的連忙陪侍着。
「谷掌事,下官的這些屬下,不會再出任何問題。唯一的變數,就是被錦衣衛抓進詔獄的戴振山。」
「下官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待其說完這些後,谷大用一臉犯狠道:「咱家,也是有備而來的。」
「戴振山咱家會替你解決,但在這之前,你先命人去辦件事。」
說完,谷大用輕聲叮囑了數句。
「明白!此事,下官讓親信,親自去辦絕不會有誤。」
點了點頭的谷大用,在望向許山率部離開的背影后,一臉冷厲道:「這個狗雜種必須死。但別被鎮撫司,抓住把柄了。」
「是!」
「另外,咱家讓你準備的爐鼎,準備好了嗎?」
「準備了一些。可谷掌事要求過於苛刻,目前數量上還是不夠。」
「不過,請您放心,下官已經命人全城搜羅了。」
「好,好!待到咱家神功大成,定要撕爛紀綱的嘴臉。」
邊說這話,谷大用邊亮出自己鋒利的指甲。
送谷大用去暗房練功之後,吳靜生把自己的心腹田渤山喊到了身旁。
「通過死信箱,給黑龍會傳話」
「殺山本十六者,錦衣衛許山!」
「把他的資料,也一併放進去。」
「是。」
「你親自帶人,按照谷公公所吩咐的去辦。」
「務必要,一擊即中!」
聽到這話,自信滿滿的田渤山回答道:「請大人放心,只要不是錦衣衛副千戶級的親自看守,屬下有十成把握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