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那麼膽小懦弱的人,也配統領整個大秦?」
嬴昭仍然非常理性地勸解。
「兒臣把話撂在這裏,太子父皇您儘管立,只要不是大哥,他能不能坐穩還兩說!」
秦始皇怒視着嬴昭,質問道。
「你憑什麼如此篤定?難道你以為大秦的江山會因你的胡言亂語而動搖?」
嬴昭毫不退縮,回應道:。
父皇,大哥扶蘇仁德寬厚,心懷天下,若能為君,必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大秦江山穩固,而其他人,或心術不正,或才德不足,難以擔當此大任。」
秦始皇冷笑道。
「你倒是對扶蘇推崇備至,可他那軟弱的性子,如何能應對各方的威脅與挑戰?」
嬴昭說道。
「父皇,所謂的軟弱不過是表象,大哥扶蘇心地善良,不願輕易動用武力,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決斷之力。在關鍵時刻,他定會為了大秦的利益挺身而出。」
秦始皇沉默片刻,說道。
「你如此堅持,莫非有什麼陰謀?」
嬴昭正色道。
「兒臣對父皇忠心耿耿,絕無半點陰謀。只是不忍看到大秦因選錯儲君而陷入混亂。」
秦始皇來回踱步,思考着嬴昭的話。
此時,宮殿中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扶蘇在一旁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他顫抖着說道。
「七弟,莫要再激怒父皇,一切聽憑父皇裁決。」
嬴昭轉頭看向扶蘇。
「大哥,你怎能如此沒有骨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秦的未來。」
扶蘇低下頭,喃喃道。
「可我們不能違背父皇的旨意。」
嬴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大哥,你這般懦弱,如何能成就大業?」
秦始皇停下腳步,說道。
「嬴昭,朕就暫且信你一次。但倘若扶蘇真如你所言不堪大用,朕定不輕饒你。」
嬴昭拱手道:「兒臣願以性命擔保。」
秦始皇直接氣暈了過去,身體向後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座位上。
扶蘇苦笑一聲,臉上滿是無奈與憂慮,然後埋怨嬴昭道。
「老七,你這回可真把我架到火上烤了,現在父皇肯定對我有意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嬴昭看着扶蘇,又好氣又好笑,說道。
「大哥,你平日那麼恭敬有禮,可父皇就對你有好感了?還不是要把你趕到上郡去?大丈夫當行則行,當止則止,怎能事事都看別人臉色呢?我們所做之事,皆是為了大秦的未來,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何錯之有?」
他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趕到秦始皇的身邊,熟練地為他斟酒,動作輕柔而迅速。
不一會兒,秦始皇才悠悠醒來,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迷茫。
這時候,秦始皇悲催地發現,如果離了這個七兒子,自己的健康能不能保證都是未知數,不由得心生一股英雄遲暮之感。
曾經的豪情壯志,如今在歲月和病痛的侵蝕下,漸漸變得脆弱不堪。
他既沒有再提趕扶蘇去上郡之事,也沒有再提砍了嬴昭,反而神色平靜,聲音略顯低沉地說。
「老七,那個名叫徐福的方士呢!」
嬴昭笑了笑,臉上帶着一絲不屑。
「父皇,您命令他去海外尋找仙藥,他卻百般推諉搪塞,搪塞不了了,又獅子大開口,討要三千童男童女,簡直是罪不容誅!此等貪婪無恥之徒,妄圖以謊言欺騙父皇,謀取私利,實在是可惡至極。」
眼見尋找到長生不老藥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要破滅,秦始皇猶如遭受重錘暴擊,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原本挺直的脊樑也微微彎曲。
「你把徐福也殺了?」
秦始皇的聲音顫抖着,帶着一絲不甘和憤怒。
嬴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父皇,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