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雨的劍鋒,驚慌失措的開口道:「我先聲明一點,我與錢菲菲不是一夥的。」
「你冷靜點,聽我說,你要是真把錢菲菲給殺了,待會兒你怎麼面對王龍?」
「你別忘了,是王龍力排眾議,將錢菲菲從錢氏領地帶出來的。」
呼!
王詩雨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在剎那間冷靜下來,她剛才與錢菲菲的對話,全是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對方耳中,因此紅玉並沒聽到她倆的對話。
「呵呵」
錢菲菲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的衝着王詩雨笑了笑。
與此同時,老太君在眾人的簇擁下,剛到秦府外,就看見十輛大巴車呼嘯而至,停在廣場邊緣。
咻咻咻!
密集如潮水般的青衣壯漢從車內蜂擁而出,在林牧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的直奔老太君這邊而來。
老太君身邊的眾人全被嚇得臉色煞白,瑟瑟發抖,其中有幾個膽子小的,直接被嚇尿,形如爛泥般癱坐在地。
孟玉樓壓制住內心的恐懼,故作鎮定的挺直腰身,捧着錦盒,亦步亦趨的跟在老太君身邊。
老太君雙手交疊放在龍頭拐上,目不轉睛的直面向洶湧而來的林家人。
「媽,咱們真要獻出九龍杯?」
儘管孟玉樓早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老太君並沒吭聲,只是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
隨着林家人的逐漸逼近,狂暴的氣場,凜冽的殺氣,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老太君身邊的人,除了她與孟玉樓外,其餘人全都癱軟在地,冷汗如雨。
「哈哈哈」
走在最前面的林牧,滿眼嘲諷的打量着老太君,忍不住放聲大笑,「制霸雲海的秦家,果然是名存實亡了,所有男丁都已死絕,不然的話,又怎會讓一老一少兩個婦人出來充當門面?」
「唉,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想當年,秦家在雲海的威望,何其之高!再看看現在,真叫人感慨吶。」
「誰能想到昔日的秦家竟會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秦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看到這一幕,十有八九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
話音未落,林牧就已來到老太君十步之外站定,三百名手持利刃的青衣壯漢則整齊劃一的止步於林牧身後的十步之外,手中泛着寒光的利刃同時揚起,直指向秦府。
老太君的臉色陣青陣白陣紅,尷尬得無地自容,但還是故作平靜的陪着笑臉,衝着林牧九十度躬身行禮,然後才低聲下氣的開口道:「不知林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林牧目中無人的呵呵一笑,雙手插兜,非常直接的冷聲道:「少在我面前耍花招,速速交出王龍,我可放過秦府,否則我今日一定踏平秦府,殺光你們秦府的所有人,我要讓秦府徹底灰飛煙滅,永遠消失在雲海這片土地上!」
雖然老太君很想殺掉林牧,但理智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她緊咬着牙不吭聲,只是以眼神示意孟玉樓將手上的錦盒打開。
孟玉樓吸了口氣,雙手顫抖的打開了錦盒。
就在錦盒打開的剎那間,縷縷瑩白如玉的光芒從錦盒內升騰而起,逐漸匯聚成十八條栩栩如生的玉龍,鱗爪飛揚的盤旋在錦盒上方的空氣中。
這一幕,令得全場所有人眼前一亮,忍不住狂吞口水,林牧身後的三百名青衣壯漢紛紛踮起腳尖,凝聚目光望向錦盒。
就連林牧也是雙眼放光,忍不住想把錦盒內的九龍杯佔為己有。
「早就聽說,秦府的九龍杯乃是舉世罕見的奇物,空杯時,九龍活靈活現的盤旋在杯身之上,滿杯時,九條玉龍紛紛變色,能清晰的聽到激越空靈的龍吟之聲,更有人在半醉半醒之際,看見九龍入懷,酒醒後,突然發現功力大增,修為暴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牧望向錦盒的眼睛裏,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
以他的出身,雖然擁有不少珍奇之物,但能與九龍杯相提並論的寶物,卻是從沒見過,對於九龍杯的種種了解,也是來自於各種傳說。
「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