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好喝,做完任務回來,我還想要吃年糕湯。」
東僑里奈仰頭,衝着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這是她在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覺得還不錯。
任務,犧牲,鮮血,死亡。
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東僑里奈還有一個「媽媽」。
一個會操心她,會擔憂她,哪怕沒有血緣關係,都真實地把她放在心上的媽媽。多稀罕啊,兩輩子,還是她第一次擁有一個活着的媽媽呢。
而看着她的笑,圓子嬸嬸卻摟着她,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你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東僑里奈笨拙地拍打她的肩膀,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會哭泣。她知道其實不應該輪到她,她才七歲,原來的那個她只是勉強完成了查克拉訓練,成為了一個忍者。因為早產天生體弱,體術的進步也一直很慢,照理來說,在她母親去世後她應該擁有一段的緩衝時間,然後才會被派上戰場。
而實際上,辦完葬禮後半個月她就收到了任務消息。
圓子嬸嬸哭泣着埋怨那些人太過冷血,哭着擔憂她要如何生存,哭她才小小的年紀就要面對那一切。
這和以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從小在禪院家,他們都是告訴她,不夠強的話死了也是活該。
任務就是任務,沒有所謂的寬限。
輪到你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活下來,然後完成任務。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再次發出聲音。
死掉的人,是很安靜的。
這裏的人,似乎比禪院家更加有人情味一點。
東僑里奈翻閱着記憶里的認知,很驚訝的發現在這裏雖然也有強悍古老的家族,類似上忍中忍這樣按強大程度排列出來的等級,但是這裏並沒有小看女性。
只要你足夠強,你就可以選擇成為一個忍者,而不是必須嫁給某個男人。
女性也不是生來就應該服侍男性的存在。
握住了力量,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地位,而不是成為一件工具或者一個用來孕育下一代的母體。
這真的是太好了!
黑暗中,東僑里奈的眼睛在發着光。
近期接到任務需要上戰場的菜鳥忍者其實並不止她一個,包括她在內,整個奈良家有大量的孩子會走上戰場。
風中偶爾會帶來一點別家傳來的哭泣聲。
連以輔助為主的奈良家都有被抽掉那麼多力量,更別提其他家族或者平民忍者了。
東僑里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裏面透露出來的信息——大戰將要開啟了,村子正在收縮所有的力量。
甚至,從他們不惜抽掉村里未長成的有生力量來看,木葉不一定佔據優勢。
真好啊。
她懷疑自己可能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為圓子嬸嬸愕然地抬起頭看着她。
「里奈?」
「沒事,我只是有一點太緊張了。」
東僑里奈有可能完不成世界上任何事情,但唯獨殺人這件事,是她從小就會的。
五歲那年,面對闖入自己家中殺害了父母的詛咒師,她覺醒了天賦,親手殺死了他。禪院家驚嘆於她的能力,立刻把她帶了回去。
這些年來,她受到了非常專業的培養。
唯一沒有到位的地方,也是她的問題,因為她隱瞞了自己的天生術式——十種影法術。
說來好笑,以前她騙禪院家說自己的天生術式是影子操控術,到了這個世界後,卻發現奈良家的血繼界限就是影子操控術。
兩者之間其實天差地別,但那些相似之處卻也讓東僑里奈再度懷疑這個世界裏已經死去的那個她,會不會其實是平行世界裏的另一個東僑里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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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里奈?」
在任務點等待的中忍掃了眼面前身型瘦弱的女孩,見她安靜點頭,沒有任何哭喊或者嘰嘰喳喳的行為後,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你是第一個到達的,到旁邊先等着吧。」
「武器帶好了嗎?」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