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宇心中苦笑,也只能認下不在乎妻子和孩子的這個「罪名」。
不然他若是說兮兒是因為擔心甦醒才想去的晉州,太后該指責的便是兮兒了。
「皇奶奶,您應該相信兮兒的醫術才是,父皇之所以會讓兮兒去,想來也是認準了兮兒的醫術,希望這次的瘟疫能夠平息。」
「白家的事剛解決,朝堂上的局勢還未穩定,若是晉州的瘟疫不幸擴散,再加上甘州那邊的天仙教聚集鬧事,怕是會引得齊國動亂。」
「我身為父皇的長子,自然是要為父皇分憂的。」
「所以這次不光我要去甘州,兮兒也要去晉州,只有解決了這兩處的禍患,父皇才能舒展眉頭,穩坐江山萬年。」
太后聽到夜澤宇說的這些話,既覺感動,又覺慚愧。
感動於夜澤宇對皇上的忠心,慚愧於她剛剛的私念。
「既如此,那一路多加小心,你去剷除那個天仙教,哀家是放心的,可兮兒那邊,你可要安排得周到一些才是,不然兮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哀家可饒不了你!」
夜澤宇鄭重點頭,「皇奶奶放心,孫兒自會護兮兒周全的。」
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窗外,見人影悄然離去,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逝。
夜靖淳聽到探子傳回來的話,心中有些複雜。
「曹懷,你說永安王對朕真的那般忠心嗎?」
曹懷為夜靖淳添了一杯茶後,才恭敬答道:「永安王自幼便崇拜陛下,對陛下自然是忠心的,不然剛剛便讓太后過來說情了。」
「哼!他崇拜的一直是他的那個王叔,可不是朕!」
提到煜王,夜靖淳眸中不由泛起冷意。
曹懷見狀,神色自然地說道:「永安王年幼時之所以選擇跟着那人去軍營,想來也是希望能夠得到陛下的重視。
陛下可是一國之君,那人當時也只是有些軍功的王爺而已,永安王崇拜之人,定然是陛下無疑。」
聽了曹懷的這話,夜靖淳的心情舒暢了不少,不禁在心中對夜澤宇起了一絲的愧疚。
不過就像是夜澤宇說的那樣,白家的事剛解決,朝堂上的局勢還未穩定,若是晉州的瘟疫不幸擴散,再加上甘州那邊的天仙教聚集鬧事,怕是會引得齊國動亂。
所以夜澤宇還是得去甘州,而蘇穆兮也得去晉州。
想到蘇穆兮,夜靖淳還是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應該是他的,包括最美的女子。
可蘇穆兮的眼裏卻只有夜澤宇,對他那般排斥…
想到這,夜靖淳的小腹處不由燃起一股燥火,猶豫了一番,向着慕容晴的寢宮而去。
夜澤宇回府後,將夜靖淳讓他去甘州剿滅天仙教,以及假借慕容晴的手給夜靖淳下毒一事都和蘇穆兮說了一遍。
蘇穆兮看着夜澤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居然給皇上下了那藥…」
夜澤宇笑着將蘇穆兮摟進懷中,「怕什麼,左右查不出來。而且即便是父皇察覺出了不對,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說完,湊近蘇穆兮的耳邊,意有所指地說道:「兮兒,別想其他了,明日一早我便要走了,下次見面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今晚,還可以嗎?」
耳邊的熱氣讓蘇穆兮的身子不由酥麻了半邊。
想到兩人即將分開,蘇穆兮輕輕「嗯」了一聲。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多想無益,還是珍惜兩人在一起的點滴才是!
這一夜,夜澤宇一遍遍的吻着蘇穆兮,其中的不舍,蘇穆兮能夠切身地體會到。
可即便有再多的不舍,天還是亮了。
蘇穆兮沒有絲毫的困意,親自送夜澤宇到了城外。
「保命的藥,你一定要隨身帶着,雖說天仙教的那些人都是些烏合之眾,可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和孩子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多多保重。」
聽着蘇穆兮一遍遍的叮囑,夜澤宇沒有絲毫的不耐,有的只是濃濃的不舍。
可該走還是要走的。
「兮兒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