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八門四樓,統分為三層,內層是皇宮,中層是各藩國客棧,三省六部衙門以及世家大族,而外層多是尋常百姓,販夫走卒。
一間破落土地廟內,張二河等人正在抱怨這次碰到了一個硬茬子。
此時,不久前在洛水河畔讓丁一真早些離去的斗笠男竟然再次出現在土地廟前。
「誰!」早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張二河從地上彈跳而起冷冷看着斗笠男吼道。
「看看你們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還真是丟人。」斗笠男先是嘲諷一頓,隨後將手裏的蛇皮袋子扔了過去。
血淋淋的人頭順着蛇皮袋子滾落出來,饒是見慣了鮮血的河西六盜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別誤會,我只是順手救了你們一命罷了。」斗笠男繼續說道:「這兩個人都是淬體四重的修為,雖然你們有些手段,不過在他們面前不過是自尋死路。」
張二河冷冷道:「你是什麼人?你來這裏又幹什麼!」
「還真是螻蟻,你們這次惹錯人了。」
「他們是什麼人?」
「內衛。」
單單是兩個字,卻瞬間讓空氣安靜下來,張二河更是冷不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作為當今女帝最為倚重的組織,內衛兩個字足以讓整座江湖談虎色變。
「看你們的這副表情,能夠猜出,你們應該是知道內衛的厲害。」斗笠男繼續道:「現在能夠救你們的只有我。」
張二河雖然看起來有些激動,不過卻並沒有失心瘋:「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覺得不會平白無故地救我們,告訴我,你需要讓我們幫你做什麼?」
「幫我去大理寺殺兩個人。」斗笠男直截了當道。
「如果我說不呢。」張二河還想再反抗一下。
「那就沒有辦法了。」斗笠男長嘆一口氣,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開始散出。
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也隨之而出,河西六道在仿佛間好像看到了那些死在自己刀下的冤魂朝着自己撲來。
「我們答應。」張二河跪在地上不斷掙扎道。
隨着斗笠男慢慢將威壓收回,河西六盜這才算是撿回一條小命。
僥倖討回一命的張二河大汗淋漓:「這位前輩,我們六個人修為平平,大理寺高手眾多,就算我們六個豁出命去,也不見得能夠做出這件事情。」
斗笠男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幕,大手一揮,六個拇指大小的小瓶浮空而來。
「這裏面有黑白兩顆丹藥,你們先服用白丹,固本養源,等到劫獄之時服用黑丹,可以助你們提升功力。」斗笠男嘖嘖說道:「看你們幾個混的這般地步,若是能夠完成這次任務,我就帶你們走。」
「去哪?」
「天外天。」
斗笠男在說完後瞬間消散不見,只留下了河西六盜目瞪口呆跪在原地。
「大哥,這次咱們可是遇到大機遇了!」
「誰說不是呢,都說入了天外天,就算是達到淬體九重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音也堅定了張二河的決心。
「反正現在也惹上內衛了,沒說的!干!」
土地廟激昂慷慨,土地廟外卻是秋風蕭瑟。
斗笠男倚靠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好像在等待什麼人。
一片落葉飄落,斗笠男頭也不抬地說道:「既然來了就快些現身吧。」
「一天一夜一千二百里。」一位白衣飄飄的男人用腳尖踩在一片落葉之上感慨道:「宗主說是你特意叫我過來的?」
「嗯,丁一真和玉玲瓏現在在大理寺,他們若是不死,我心裏總歸不太放心,而且內衛最近好像也盯上咱們了。」斗笠男寥寥幾句話說明了來龍去脈。
「可是你不是讓河西六盜去了嗎?」
「他們六個廢物而已,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讓螻蟻去完成這樣的任務。」
「你的意思這還是我的榮幸了?」
「能夠在大理寺獄中來去自如的,放眼整個天外天,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你白鳳一個人了。」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