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自己欠下人情,為自己在昌都的兩個妹妹尋一個好的未來。
「此人為了妹妹,不惜捨棄自己的性命,倒是重情重義之人。」一邊向着冷亦蕭的嘴中灌着靈泉水,賈平安一邊在心中想着。
靈泉水入口,剛才還自言自語的冷亦蕭很快就沉睡了過去。而此時若有人在,就會吃驚的發現,那肋下兩處原本的傷口,此時已經不流血了,不僅如此,還在慢慢的癒合之中。
雖然達不到肉眼可見的速度,但其恢復之快,已然不能用常理來進行解釋。
給冷亦蕭做了傷勢處理之後,賈平安就穿着皮裘大衣走出了院子,而在正院當中的那石亭之上,八賢王已然早就坐在了這裏,一副等着他過來的模樣。
賈平安不急不緩而來,常超跟在後面,手拿着一個厚厚的軟墊,在賈平安落坐之前,給鋪在了石凳之上。
僅是從這個動作來看,似乎賈平安的身份地位還要遠超八賢王一般。
賈平安坐下,卻是眉頭有些緊鎖,「清點我們的情況了嗎?」
「回公子的話,已經清點完了。今天晚上,我們一共傷了九人,其中看場子的鄭氏五人,廚子三人。除此之外,古明月也受傷了。對了,還有一位優伶被人...」
「說。」賈平安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好,一股子戾氣不由自主的向外發散而去。
對面坐着的八賢王也感受到了這股子戾氣,不由雙眼就眯了眯。今天晚上的這次行動真正虧大的是自己好吧。
先不說馬福來和梁長星都受了傷,就說從將軍府借調來的十幾名官兵,就有一半以上受了傷。且還是那種根本就無法恢復的傷勢。
雖說自己是賢王,地位遠高胡步雲太多,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拿些銀子做撫恤是一定的。這還多虧他的身份,換成胡步雲自己,手下原本就沒有多少人,一下子傷了這麼多人,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向朝廷交待了。
倘若在被政敵抓住了痛腳,參他一本,可以想見,這個將軍的位置是一定要讓出來地。
相比於自己這邊的損失,賈平安這裏不過才九人受傷,且還都是那種皮外傷,養養就可以好的,真不知道,為何看起來他比自己還要生氣。
「公子,還有一位叫迷兒的優伶,上衣被人扯了去,若不是其它姐妹一起幫忙的話,怕是...怕是清白都要被人所污了。」常超是越說頭放得越低,聲音也就越小。
不是沒有被人玷污嗎?
這就是八賢王聽了這句話後的第一感覺。只是不等他表態,賈平安已是赫然的拍着石桌猛然般站起了身,「混賬,是誰幹的,我要他的雙手。」
猛然說完了這句話後,賈平安就看向正對面的八賢王說道:「此事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不把人交給我們,那接下來什麼事情都不要談,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賈平安突然手伸向靠牆壁的方向說道:「你就可以走了。」
這一會分明就是指錯了方向,但不管是八賢王還是常超都沒有什麼反應,他們都以為這是賈平安氣怒之下,指錯了方向。
只有被指的那個位置,看似什麼都沒有的草叢之中卻是輕動了那麼一下。
賈平安的確不會功夫,什麼輕功、點穴那都是一竅不通。但長時間服用靈泉水之下,五識變得十分敏感。
加上他早就從小黑那知道有這麼個人,心中一直就警惕着。剛剛也正是感受到了此人的存在,賈平安這才借着此事發火,隨手那麼一指,就是在告訴這個一直隱藏於暗中之人,你可以離開了。
雖然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真容,甚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都不清楚,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話,剛才冷亦蕭離開的時候,就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那個時候都沒有下手,現在就更不可能會下手。只是她還是躲在這附近,那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道是衝着賢王來的嗎?
這只是一種猜測,賈平安手中有用的信息太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索性便藉機點到了對方,然後指出了一條明路。那就是要麼然你現在就走,要麼然,我就只能把你給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