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金頂,晨曦的陽光灑落,雲海之中染上了一層金光。
陸乘風與周通二人交錯站定。
周通看了看自己被斬去一截的衣袖,現實愣了愣,而後想起方才那宛若游龍的劍鞘,以及在千鈞一髮之際,如同虹光一般斬出的劍鋒,忍不住讚嘆。
「好劍法,好膽魄,好應變!」
「在同樣的年紀,我不如你。」
陸乘風右手持藏鋒劍鞘,一滴滴猩紅的血液順着手掌從劍鞘上滴落,他的左手則持寒蟬劍斜指,寒意逼人。
方才面對周通的裂地一斬,他先是右手持劍以劍氣撲殺,正面抵擋。
雙方碰撞,眼看不敵之時,他左手拔劍,一劍斬了周通的衣袖,但自己右手正面與敵人碰撞,也受了不輕的傷。
陸乘風很清楚,周通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他就不僅僅只是右手受傷那麼簡單了,恐怕會被一劍直接劈成兩半,當場慘死。
而他最多能夠在臨死之前斬斷對方的一條手臂。
一死一傷,勝負一目了然。
「師兄,這一戰是我輸了!」陸乘風緩緩收劍,語氣微微有些壓抑。
「哈哈哈,你這小子,你才多大的年紀,師兄我可比你年長了八歲,還被你一劍斬去了衣袖,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這條手臂都要沒了。」
周通笑罵道:「難不成你還想一劍斬了我?那我這麼多年豈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
陸乘風也從剛才的失利中回過神來,哐當一聲寒蟬歸鞘,洒然一笑說道:「師兄說的是,是我有些太過不自量力了。」
「好了,不過是比劍而已,你我師兄弟之間就不用這麼客套了。」周通緩緩將沉淵重劍背在身後,嘆息道:「先師所遺留的五行歸元劍經高深莫測,我苦修多年也只在土行劍式上有所參悟。」
「其他劍式更是連入門都做不到,就更不要提五行歸一了,想來此生也難以將這門劍訣練成。」
「不過」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先師所留劍經博大精深,就算只是其中一路劍法,也可以比肩絕學。」
「五行歸一,更是直通神功大五行滅絕神光劍,可謂是通天之路。」
「以師弟你的天資必然可以有所成就,承接先師衣缽,不讓他老人家傳承黯淡。」
陸乘風知道他這是有意在展現這門絕學的強大與深奧,唯恐自己看不上這殘缺的絕學,而去修行門中其他劍法。
只可惜他另有打算,到頭來未必能讓周通如願,除非有朝一日真的娶了祝玉仙,這五行歸元劍經自然是手到擒來。
他心頭暗嘆一聲,說道:「師兄苦心我明白,師弟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周通得了他這一句承諾,臉上流露出笑意,「有師弟這句話就足夠了,我相信以你的天資必然能夠有所收穫。」
陸乘風苦笑,卻也不再多說。
「師弟你右手被勁力震傷,還是先去療傷吧,彩霞那裏有收藏的上好的傷藥。」周通一邊說着,一邊直接拉着陸乘風往遇仙殿走去。
半個時辰後,陸乘風右手上被彩霞上了傷藥,又親自給他包裹住。
彩霞、明月都是祝玉仙的貼身侍女,多年來一直跟着她,比門人弟子還要親近,在山上地位很高。
陸乘風本想自己上藥,可卻拗不過彩霞,只能任由她為自己忙碌。
周通在一旁調笑道:「彩霞,當初我練武受傷可沒見你這麼上心,都是我自己苦哈哈的上藥。」
「到底是新人勝舊人啊!」
彩霞俏臉微紅,啐了他一聲,「你就在這裏胡說,你比我年紀還要大,哪裏需要我照顧。」
「乘風少爺還小,剛上山就被你欺負的受了傷,我多照顧幾分不是應該的嗎?說來還不是你惹下的禍。」
眼看少女聲討自己,周通連忙求饒。
「是我的錯,我的錯,下次外出回來,我一定給你和明月帶回來山下的桂花糕賠罪,如何?」
彩霞哼了一聲說道:「誰要你賠罪?分明是你害的乘風少爺受傷,要賠罪也應該是你給他賠罪才是。」
陸乘風連忙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