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不是我親人了。」
秦荷荷搖了搖頭:「現在我就兒子一個親人。」
「嗯。」
老獨臂見狀沒多說什麼,自顧自從後面的藥格里拿藥,包成四包,塞到江岳手裏,道:「一日兩服,好好休息兩天,別做什麼勞累活,不然可能留下暗傷。」
「好,多少錢?」
江岳問道。
秦荷荷搶先道:「我來付吧!」
老獨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江岳和秦荷荷,說道:「江二郎啊,我這藥可不便宜,算你欠我五張上好的獐子皮吧,等你富裕了再還我。」
江岳一愣,反應過來老獨臂的意思,趕忙點頭。
老獨臂的意思很簡單,不讓秦荷荷這麼簡單就把欠江岳的恩情給還了。
「多謝前輩,等十四我再來找你。」
「好,夜深天寒,快回去吧。」
「.....」
江岳帶着四副藥,上了秦荷荷的驢車,跟秦荷荷一起回村。
「二郎,以後你就喊我一聲秦姐吧,村里要是有什麼事,姐姐都能幫襯着。」
秦荷荷架着驢車,主動說道。
「行,秦姐。」
江岳沒客氣,繼續問道:「秦姐,你知道這個月十五的事?」
剛剛江岳就聽到老獨臂和秦荷荷說初五的事情,心裏一直好奇的緊呢。
秦荷荷想了想,說道:「每三年,上面會派人巡查各縣,審查政績,今年年底就到日子了。」
聞言江岳一下就明白了。
青縣附近的治安可不太好,不說別的,單說各個鄉鎮去縣城裏的官路都無人敢走,盡皆被匪寇把持,大白天的拐子光明正大進村,明目張胆劫孩子,這些足以說明青縣的治安情況。
畢竟衙役都是孫衙役那種貨色,除了收稅時候有本事,其他時候都是廢柴。
衙門上下,沆瀣一氣,爛到了骨子裏。
「那十五就是....」
江岳猜測道:「衙門聯合望族剿匪,臨時抱佛腳,應付審查?」
「臨時抱佛腳,這話倒是貼切。」
秦荷荷笑了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就是臨時抱佛腳。」
「這樣。」
江岳點了點頭。
驢車很慢,江岳和秦荷荷一路閒聊。
他發現秦荷荷和傳聞中一樣,果真是青縣大族出來的,哪怕秦荷荷在山村里生活了接近十年,見識卻依舊廣博。
「二郎,我聽老獨臂說你已經破了皮關,不知道你是自己遇的機緣,還是有師承?」
秦荷荷忽的問道。
「嗯....祖傳有一件寶弓,是青縣器門門主年輕時候打的,從器門學了煉法。」
江岳想了想,如是回答。
「器門呀.....器門是個好地方。」
秦荷荷笑道:「器門門主徐前輩威望濃重,你若是能成了他的弟子,這輩子算是有了出路。」
「難。」
江岳搖了搖頭:「光是成為正式弟子,就得三年成就武者才行,想成為門主弟子,不知道要難到哪裏去了。」
「咯咯,總要有個盼頭不是?」
秦荷荷掩面輕笑,話頭又突然岔開,問道:「二郎這個月的獵稅可有着落?」
「有的。」
江岳微微頷首。
現在是新的一月了,估計後天就得交獵稅,他這段時間光去熬鷹了,熬完了鷹還沒來得及進山就和拐子們大戰了一場,之前進山打獵賺的錢也都是隨賺隨花,若不是從蒼鷹崖弄了二十兩銀子,這次獵稅還真交不上。
見到江岳點頭,秦荷荷沒多說什麼。
驢車搖搖晃晃,來到江岳門前,秦荷荷叮囑了一下好好養傷之類,就告別離開,只給江岳留下幾十斤大米,十幾斤醃肉。
嘎吱——
大門關上,嘯天急匆匆跑過來,在江岳面前吠叫不停。
「你是說,爺爺來敲門喊吃飯,以為我睡着了就走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