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萬大山最深,最詭異的地方了。
雖然許州牧令他們帶百尊神明過來。
但他們只是先鋒軍,只領了六十尊神明,等他們找到合適的地方,那四十尊神明才會隨着移民的大部隊趕赴過來。
六十尊神明已經足夠強橫,在十萬大山外圍遇到一般的邪異,揮手之間就能將其鎮殺。
遇到特別邪門的東西,自保也不是問題。
若是要去十萬大山的更深處
恐怕神明們就要發怒了。
「小姐,神明可有指示?」
趙海謙卑的彎下腰,姿態更是放的很低。
宋秋月淡淡道:「神明們並未有指示,只是方向肯定是沒錯的。」
說着,宋秋月就示意趙海撤下威壓。
後者立馬照做。
「多謝小姐。」
湯婆婆勉強行了個禮,這才如蒙大赦,硬生生將口中的一絲血腥咽了下去。
宋秋月並未搭理湯婆婆。
她一向喜歡美的事物,對湯婆婆這種垂垂老矣,修為又只有金丹的醜陋修士,自然是看不上的。
甚至多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作嘔。
「你來。」
宋秋月指了指陳黃皮。
「叫我嘛?」
「對,你過來,且上前。」
「噢噢。」
陳黃皮走上前,站在宋秋月身前。
好吧,離近看倒也不美,沒有十二夫人那樣嫵媚妖嬈,勾人心魄。
宋秋便又後退了一步。
淡淡道:「我觀你一身穿着,你才是這淨仙觀的道人吧?」
「我不是淨仙觀的。」
陳黃皮搖頭糾正道:「淨仙觀是我的,雖然現在不是,但是以後肯定是,這是我師父說的。」
「哦?你還有師父?」
宋秋月有些錯愕,她這才發現陳黃皮竟然也是個修士。
而且一身的氣息非常奇怪。
像是煉體期的修士,又像是練氣期。
可仔細一看,又像是築基期。
可又比築基期修士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而言之,一個字,怪。
而且還有師父。
莫非是什麼躲進十萬大山裏的避世高人不成?
可真要避世,為何又避到這鬼地方?
陳黃皮奇奇怪怪的看着宋秋月,說道:「我如果沒有師父,那我是從哪來的?」
這句話一出,便讓宋秋月失去了興趣。
看來是個憨傻的。
「自然是你父母生出來的。」
「才不是呢。」
陳黃皮道:「我沒有父母,我只有師父。」
聽到這話,宋秋月恥笑一聲,隨口道:「沒有父母,那你豈不是一個孤兒?」
「我不是孤兒。」
「沒有父母,就是孤兒。」
「好吧,我是孤兒,那你有父母嗎?」
這句話,讓宋秋月頓時愣住了。
在場的修士全都臉色大變。
一個個用殺人的眼神盯着陳黃皮。
湯婆婆也看出了些門道,連忙說道:「貴人莫要生氣,小郎君性格淳樸,他沒有壞心思,只是口直心快了些,還請貴人多多包含」
「哈」
宋秋月突然失笑,笑聲悅耳,像是幽谷清泉那般沁人心脾,更平添了三分明媚。
「有趣,有趣。」
「我自幼父母雙亡,被叔父帶在身邊當女兒養大,叔父疼我,便不許任何人敢在我面前提起此事。」
「你還是第一個。」
宋秋月佳人淺笑,便走到陳黃皮身邊,認認真真的打量了起來。
那目光,好像要把陳黃皮的心都要看個一清二楚。
只是,女孩子本就比男孩發育的要早。
宋秋月比陳黃皮更是高了兩個頭。
如此近的距離。
陳黃皮能看到宋秋月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