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公主。」
顧青鳶抬步上前,朝華公主偏頭看了她一眼,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她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姑娘,尤其是那種比她還要好看的。
「你喚本宮做甚?本宮可沒空搭理你。」她以前最討厭上官若華,現在還要再加一個。
顧青鳶眸子微微一動,莞爾笑道:「方才殿下也聽見了,就連國師都言我是祥瑞,是以我有辦法讓殿下錦運加身,但看殿下願不願一試。」
朝華公主秀鼻中發出一聲不屑冷哼,「笑話!本宮貴為公主已是世間極幸,還能輪得到你幫我。」
顧青鳶聞言也不再勸,只道:「如此便當我多語了,我只是見殿下印堂發青怕最近會有煩事纏身遭惹血光之災,這才多了一句嘴。既殿下不信,便全當我未曾說過」
顧青鳶抬身要走,朝華公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擰着眼眉喚住她道:「等等!」
她神色不虞,用那雙微微泛着綠色的眼狠狠瞪着顧青鳶。
這種事認誰聽了心裏都覺得膈應,她若不問明白了,怕是要日日惦記着。
顧青鳶止住腳步,清淺一笑。
朝華公主抬手遣散周圍眾人,神情倨傲的道:「本宮且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眯着眼睛盯着顧青鳶,「你會算命?」
顧青鳶自然不會,但她突然想起一樁事來。
前世不久後,朝華公主就意外害得七皇子落水生了風寒,險些高熱喪命。
七皇子出身雖低也不得聖寵,甚至就連尋常宮宴都不允他出席,但明昭帝還是責令朝華公主禁足寢殿面壁思過。
誰知寢殿竟意外走水,宮人撲救不及,朝華公主就這般葬身火海,也是紅顏薄命。
朝華公主對她雖不客氣,但這種女孩子間的口舌紛爭顧青鳶並不放在心裏,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她這也算為自己行善積德了。
「但在此之前臣女還有件事想求教殿下。殿下好像早就知道會有人在宮宴上算計臣女,莫非殿下看到了幕後黑手?」
朝華公主心下瞭然,冷笑着道:「原來你想套本宮的話,本宮聰明着着,可不會被你這小把戲給騙了!」
顧青鳶又幽幽道了一句,「殿下難道還要幫上官郡主遮掩嗎?」
朝華公主震驚的瞪着眼,「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顧青鳶唇角微彎,偏頭看着朝華公主淡笑不語。
朝華公主這才後知後覺,氣得跺腳,「你敢誆本宮!」
顧青鳶其實心裏隱有猜測,能在宮裏設這麼大的局,尋常人家可做不到。
後宮這些貴人與她無冤無仇,更不會在她這麼一個小人物身上花費如此心思,思來想去唯一一個有動機又有能力的便只有上官若華了。
如今更是確定了她這個猜測。
朝華公主心裏無比惱火。
其實她並不知道上官若華要如何加害顧青鳶,只偶然聽到上官若華與宮裏的花匠私語。
她本以為上官若華看上了那小花匠,便偷偷跑過去聽,但兩人聲音壓得極低,只隱隱聽到了什麼「宮宴」、「顧青鳶」幾個字。
直至方才她才知道那就是上官若華的詭計。
「不過你別指望本宮會替你鳴不平,本宮不喜歡她,也同樣瞧不上你,你們兩個狗咬狗本宮樂得瞧個熱鬧。」
最主要的原因是上官若華有太后護着,而太后本就不喜她的出身,每次兩人對上吃虧的都是自己,她不想趟這趟渾水。
顧青鳶本也未曾指望朝華公主幫襯自己,她只想確定一下心裏的猜測,「殿下放心,我是不會供出殿下的。」
朝華公主覺得這話聽着哪裏怪怪的,但她懶得多想,只繃着臉道:「現在你可以給本宮算卦了吧!」
「自然。」顧青鳶作勢掐了掐手指,學着虛明國師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殿下最近命中犯祟,若不破劫將有血光之災。」
這可不是唬她,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朝華公主臉色更差,「你還敢詛咒本宮!」
真晦氣。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