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孫承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衝着門口的方向。
薛玉容冷不丁的,和這一雙眼睛看了個對着。
薛玉容頓時驚恐地尖叫了一聲:「啊!」
李氏見薛玉容站在那尖叫,忍不住地往前走來:「怎了?可是看到什麼腌臢的事情了?」
李氏一邊往這走,就一邊嘴上罵着:「髒眼的東西!若是嚇到了二姑娘,我要你們好看!」
李氏探終於走到薛玉容的旁邊,往裏面一張望,整個人也怔在了原地,縱然李氏見多識廣,手上有不少血債,可是瞧見這一幕,還是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孫承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氏連忙把薛玉容往一旁拉去。
此時的薛玉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似是被驚到了。
她這種人,可以殺人,但卻是見不得死人和血的,尤其是剛才那冷不丁的一幕,着實把她嚇了個夠嗆。
「進去看看!」李氏吩咐佩錦進去查看。
佩錦硬着頭皮往裏面走去,繞開孫承的血跡,在裏面仔細看了一圈。
「大夫人,這裏面除了孫承別無他人。」佩錦繼續道。
「定是薛玉姣這個賤丫頭動的手,這個賤丫頭下手可真黑!」李氏咬牙說道。
真沒想到,柳氏那性子軟弱之人,竟然能養出薛玉姣這種出手狠絕的女兒!
薛玉容的心還在砰砰直跳,整個人有些驚魂未定。
過來捉姦,捉薛玉姣的小辮子,沒能捉到,反而瞧見了剛才那一幕,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複雜。
薛玉容強忍着不適,看向李氏:「母親,現在怎麼辦?」
陰謀沒得逞,還把人賠進去了。
不等着李氏說話,薛玉容就繼續說道:「母親,要不我們去把那薛玉姣找出來,便說是薛玉姣和孫承有姦情,為了和孫承斷絕關係,所以殺了孫承怎麼樣?」
薛玉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發着狠。
恨不得直接就將玉姣拉入地獄之中。
李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便說:「不可行。」
「若是我們沒私底下抓住這個小賤人的小辮子,把這件事鬧出去了叫你父親知道了,你覺得你父親會如何?」李氏反問。
薛玉容微微一愣:「會如何?」
李氏道:「你父親現在把侯府的榮辱,都寄託到了薛玉姣的身上,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說,是薛玉姣為了掩蓋姦情殺人,你父親只怕會幫着去埋屍!然後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閉嘴!」
「我們把這件事鬧出去,只會讓你父親心生厭惡。」李氏繼續道。
「若是這件事被深挖出來,叫你父親知道是我們設計的」李氏沒把話說完,但是大家都能想像到永昌侯在這件事上,會有怎樣的態度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讓這個賤人,逃過一劫嗎?」薛玉容咬牙問道。
李氏看向薛玉容,繼續說道:「這件事,既然叫那薛玉姣跑了,是這孫承自己沒腦子!」
「改日再另尋他法!」李氏咬牙道。
說着李氏就吩咐着:「來人,把這孫承扔到府中枯井之中!」
這點事情都辦不成的廢物,留着有什麼用?死了就是死了!
只不過這筆賬,可不能算在她的頭上。
這樣想着,李氏便道:「若是孫管家問起來,便差一個丫鬟,裝作無意間看到孫承跟着薛玉姣,到了這荷風院,至於其他便不必多說。」
孫管家若不是一個蠢貨,肯定會聯想到那個小賤人的身上。
以後只怕會和她,更是一條心。
薛玉容雖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若是繼續鬧下去,對她也沒什麼好處,於是只好忍下了這口惡氣。
而此時的玉姣。
已經在書山齋中了。
薛琅的臉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跡,此時燭火一亮,映得他如同幽冥厲鬼一般。
「阿姐莫慌,我已經派人去尋春枝了,那李氏的目標是你,應該不會動春枝。」薛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