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順路來看看你,又不在這住,那麼大張旗鼓的做什麼呢,這園子清幽,可到處都是桂花樹,把路都遮擋了,本來想着你在會客,我不方便打擾,可轉來轉去沒找到出口。」衛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眼睛,怎麼紅了?」謝懷則粗糲的指腹,按在她的眼尾處。
衛嬋一愣,下意識揉揉眼睛:「可能是花粉進去了,有點癢,我瞧有些桂花開了,沒忍住,就摘了很多,聽說這園子不是你的,我私自摘花,是不是太無禮了?」
她打開手帕,帕子裏是一大捧新鮮的桂花。
謝懷則心中稍安,見她擔憂,反而越發溫和:「沒事的,摘一點花算什麼,紅硯不是說你碰不得花粉,喜歡桂花叫奴才們去摘,眼睛都紅成這樣了。」
「紅硯帶着他們去放行李,左右我也無事,而且這也不算什麼,我是做胭脂水粉的,從前搞那些鮮花入香水香膏,最開始都得我自己來,沒少全身都起紅疹,不過是不小心揉進眼睛裏,一會冰敷敷,就好了。」
她說着,又想去揉眼睛,謝懷則捉住她的手:「別揉,手上都是花粉,越揉越難受。」
他低下頭,湊近,輕輕吹了吹她的眼睛。
衛嬋睫毛一顫,下意識想眨眼,一滴淚珠,就緩緩,流了下來。
「怎的,更紅了?」謝懷則低頭,想要吮去她臉上那滴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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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嬋偏頭,那個吻,就落到她的耳朵上:「別吹了,好像有點更癢了。」
「叫個醫師來瞧瞧吧,我記得你從前沒有這種病症。」
衛嬋搖搖頭:「叫來也沒什麼用,開了苦汁子的藥,實在不愛喝,生產之後調理的不好,醫師說是因為身子太弱了,才會如此,得慢慢溫養。」
謝懷則心口驀的一窒:「要溫養,你還如此殫精竭慮,又是搞什麼琉璃晶玉,又是養珍珠,還有你那胭脂鋪子,包了好些山頭種鮮花種人參,攤子這樣大,手下卻沒一個能幫你分擔的,全都要靠自己,如今有我,也不缺你的銀子花,何必還要這麼辛苦。」
「我,我……這不是建起來了就收不了手,而且當初,生下了孩子,沒能讓他成為公府的小世子,我也愧疚難當,總想着給他多留些什麼。」
「如今有我在,我的一切不都是兒子的。」
衛嬋笑笑,不說話。
「知道自己碰不得花粉,還不好好注意。」
衛嬋訕訕:「一時看的呆了,就想摘點做桂花蜜,我給你做桂花藕吃好不好,別生氣了。」
她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
撒嬌很讓他受用,謝懷則終於打消所有疑慮,牽着她進內室:「我給你用冰敷一敷眼睛吧,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叫廚房去做,都邑雖小,卻有種雞做的很好,軟爛入味骨頭都酥了。」
「不用了吧,我趕着回京城,就是來看看你,就不留在這裏住。」
「着什麼急,明日我跟你一起回京城。」
「你的傷不是還沒好?事可辦完了?」
「都辦完了,別擔心。」
衛嬋看了看這間內室,一如既往是謝懷則喜歡的風格,低調卻清雅,處處顯得不起眼的奢華。
掛着衣裳的架子處,拴着一隻荷包絡子,手藝並不是很好,歪歪扭扭的,雖然只是隨隨便便放着,下頭的流蘇還有燒焦的半截,卻仍舊沒扔,書桌旁一隻煙色冰裂梅瓶里,插着幾株桂花枝子,枝條上的雜葉都沒摘,插的不大協調,也不大美。
謝懷則並不喜歡這種風格,他一向講究少即是多,插花最愛簡單的枯枝梅,或是一隻新荷。
這根本不是他的手筆,也不是服侍他的哪個小廝奴婢做的。
「我不想,跟你一起回京城。」
謝懷則攪着帕子的手微微一頓,眯起眼:「為
第212章 無法反抗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