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着他許滸一家人的未來,也關係着整個雙嶼極其附屬島嶼數萬人的未來,他能不急麼?
夏潯正色道:「噯,國事要緊,一家人已經見了面,還愁沒時間相聚嗎?走走走,咱們兩個先聊聊。」
夏潯說完,轉頭向自己的女人一笑,說道:「做點好吃的,等我回來喝酒。」
夏潯握着梓祺的手,眼睛看着謝謝,朝蘇穎點點頭,於是……三個繃着戰鬥臉的美人兒冰霜解凍,很溫柔地向他點頭。
夏潯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院中正站着一個少年,與小荻說着話。
這個少年看起來比小荻歲數還大一些,十**歲年紀,壯得像只小牛犢,他裸着上身,曬得黑黝黝發亮的皮膚,一身的疙瘩肉。在他腳邊放着一隻大筐,筐里有幾條肥魚,正奮力地向上跳躍着,搖得筐子不住地顛來顛去。而在肥魚下面,還露出一對大螯,一隻大龍蝦奮力地想要爬上來,卻總是跳躍的肥魚又砸回去。
看到夏潯出來,小荻便住了口,向他甜甜地笑:「少爺。」
那少年的目光仍然投注在小荻身上,因為小荻忽然露出的燦爛的笑容,他的眼神有些痴迷,那是年輕男孩子看到心儀女姓時的目光。
許滸對夏潯笑道:「這是許某的兒子。逸瀾,還不過來拜見國公。」
那少年雖見夏潯比他似乎大不了許多,可是既與父親平輩論交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抱拳施禮道:「晚輩許逸瀾,見過國公爺。」
夏潯道:「免禮免禮,呵呵,虎父無犬子,大當家,你的兒子一看就是位英雄少年吶。」說着看了小荻一眼,小荻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好象一顆心裏全是陽光,看不出甚麼來。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許滸看了兒子一眼,說道:「這小子頑劣的很,也就在我面前才會裝裝樣子,不成器,不成器呀。國公,請。」
思楊和思潯還有何家的小毛頭已經從小荻手裏拿到糖了,思楊和思潯站在院角,小跟屁蟲吃起糖果來是連鼻涕一起吃的,兩個小丫頭看着噁心,把他給轟走了。兩個人站在那兒,思潯眼巴巴地看着思楊,不斷地咽唾沫,思楊剛把糖紙剝開,思潯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一口把糖咬在嘴裏。
「哎呀哎呀!你個小饞鬼,咬着姐姐的手指頭啦!」
思楊狠狠瞪了妹妹一眼,思潯嘴裏含着一塊糖,腮幫子都鼓起來,笑得眼睛都彎了,哪還在乎她說什麼。思楊一見,忙也剝開一塊糖,剛想往嘴裏填,看見夏潯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便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偷偷的把糖塞進嘴裏。
思潯可不像姐姐那麼靦腆,吃人家嘴短,一見夏潯向她望來,思潯馬上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臉,只是因為她嘴巴里含着糖,不能張開,所以努力地抿起嘴巴,再加上臉上髒兮兮的蹭得左一道右一道的,笑得像只小花貓兒。
看着她們可愛的樣子,夏潯滿心歡喜,要不是許滸正在身邊,他就忍不住上去再逗逗她們了。
「小荻,我先走啦,下回抓了大龍蝦還給你送來。」
許逸瀾向小荻小聲交待了一句,便跟在父親後邊跑了出去,跑到院門口的時候,還回頭招了招手。夏潯聽在耳中,着意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小荻的目光與他一碰,有些不自然地錯開。
「小荻真的長大了!」
夏潯一時不能讀懂她眸中蘊含的意思,不過……她的眼神很複雜,那是一個漸趨成年少女的目光,與他當初第一眼看到小荻時,那個消滅了半盆水果,正在拼命減肥的小丫頭單純、稚嫩的目光截然不同……※※※※※※※※※※※※※※※※※※※※※※※※※※山洞中那座雙嶼群盜的議事大廳,空空蕩蕩的只做了兩個。
等人送了茶上來,許滸歉然笑道:「國公今曰剛剛一家團聚,在下太急切了些,實在有些冒昧……」
夏潯擺手道:「大當家是一島之主,招安的事情事關全島人姓命前程,大當家心中迫切,也是應該的。這次來,我已奉了聖旨,專為招安一事。」
許滸神色一肅,身子便向前傾了傾,夏潯道:「皇上對你們當初義助世子脫險,心中一直心存感激。你們在雙嶼島牽制東瀛倭寇,使得沿海居民少受了許多滋擾,這件事皇上也知道。
所以,我一提起招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