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祺,隨後他們就要趕往浙東見楊旭的。
因為彭家在登州府的活動打得是錦衣衛的幌子,他們是掛靠在陳東名下活動的,山東登州府諸衛得了夏潯的指示,一直以為這些神出鬼沒的江湖人是錦衣衛,所以予以了極大配合和便利,這一來彭家雖是為剿除倭寇清洗漢殲出力,本身卻也獲得了極大的利益,他們終於在山東地面上有了屬於自己的地盤。
以前,他們的山門雖設在青州,勢力根基卻仍在淮西,如今登州府的白蓮教組織幾乎被清掃一空,他們順理成章便接收了原登州府白蓮教的勢力,控制了這一地區。當然,登州府的白蓮教組織未必全是倭寇的耳目,彭家這次行動是摟草打兔子,借着官府的勢力,把他們一併剷除了。無利不起早,想要他們做深明大義、至公無私的民族英族,恐怕是不容易的。
他們兩個其實也是剛到輔國公府,被彭梓祺迎進來還沒多長時間,想不到夏潯突然回京,他們正好碰個正着。
一家人見了禮,便向花廳走去,西琳和讓娜乖巧地走在前面。
夏潯不見謝謝,不禁有些緊張,連忙問起她來,梓祺道:「這幾個月,家裏一直請了京城名醫劉一針來為她調理養胎的,可不巧,這位劉大名醫最近自己也生了病,他年歲大了,不好再出門,旁的郎中謝謝又信不過,所以就讓小荻陪着,去劉一針府上,請他切脈去了。」
夏潯聽了,不禁搖頭一笑。這還真是窮有窮的養法,富有富的養法,蘇穎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也不見她這般慎重過,不過……這個時代生育對婦人來說確實是一道生死關,即便安然過了這一關,生產之後孩子的夭折率也很高,多加注意還是應當的,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麼。
他看到已然走到花廳門口,正招呼人沏茶、備宴的西琳和讓娜,又小聲問道:「對了,西琳和讓娜怎麼又給送回來了,還把一班女樂也送來了,咱家還用養什么女樂舞班麼?」
梓祺還未說話,彭萬里已然道:「要的,要的,到了什麼樣的身份,就得有什麼樣的排場。你現在是國公,位極人臣了,以後打交道的都是王公大臣,總有延請過府、酒宴款待的時候,家裏連舞樂班子都不養,豈不降了自己身份,叫人看不起麼。就是地方上的豪紳巨賈,府里都要養戲班子呢,何況你是國公。」
「二叔!」
彭梓祺瞪了彭萬里一眼,又轉向夏潯,沒好氣地嗔道:「你還說呢,我哪知道你送走倆,會捎回一群吶」
夏潯乾笑道:「只是舞樂班子罷了,咱家又不是養不起。」
彭梓祺撇撇嘴道:「要真的才好,就怕某人口是心非。方才往後宅里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的眼珠子,盡往不該瞧的地方瞧。」
當着彭家叔侄的面,夏潯被她一說,不禁老臉一紅,彭萬里不悅地叱道:「梓祺,怎麼說話呢!你現在已為人婦,說話不可這般沒有規矩!」
彭梓祺不服氣地道:「二叔,你怎麼也幫他說話呀!喏,剛剛一個叫甚麼肥富的倭人跑到府上來了,丟下四個倭國舞姬,說是送給你的禮物,然後掉頭就跑了,推都推不掉,他剛走,你就回來了……」
夏潯奇道:「啊!肥富來過了?這個傢伙,我都說了不收的……,算了,回頭我就把她們送人……」
彭梓祺趕緊制止:「可別介!我算看明白了,你輔國公送人禮物,是要收租子的,可別到時候又捎回來一群!」
兩口子拿拌嘴當**,一路吵着進了花廳。夏潯知道梓祺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話雖然厲害,其實比謝謝還要隨和,所以根本沒往心裏去。一向偏幫妹子的彭子期在旁邊微笑着聽着夫妻倆拌嘴,並不插話,彭萬里瞟了二人一眼,卻微微有些不安。
一家人到了花廳落座,夏潯說起浙東情形,梓祺也把國公府的大致情形對夏潯說了一遍,茶水喝過兩泡,讓娜跑來稟報,說是洗澡水已經燒好了,彭氏叔侄不是外人,夏潯便讓梓祺陪着,自己告了罪,徑去沐浴一番,這一路風塵,回了家門是要洗塵的。
夏潯一走,彭萬里便沉下面孔,對梓祺道:「你這孩子,忒不懂事,雖然我和你哥哥不是外人,可你怎能當着我們的面對楊旭這麼說話,就是私下裏也不應該的,你忘了你姑姑當初為何出家為尼了?一個舉人家都是那般的規矩,何況現在楊旭是
第526章 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