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似的櫻唇也是滋潤潤嬌嫩嫩的,微微翕動着想要問什麼的樣子,夏潯本來確實有話要對她說,一瞧那粉嫩可愛的樣子,不禁食指大動,便伸出手去,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吻上了她的櫻唇。
「嗯?唔……」
謝謝反應過來,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熱情奔放中,帶着青澀稚嫩地回應起來。
然後,就見夏潯環在謝謝腰間的大手悄悄向臀部滑去。
再然後,就聽「啪」的一聲,很清脆,好象在打蚊子,夏潯不滿的聲音:「這麼漂亮的八月十五,看你不讓看,摸還不讓摸嗎?」
謝謝吃吃地笑起來:「等明年八月十五,本姑娘進了你家的門兒,看你隨便看,摸你隨便摸,現在呀……不成!說吧,什麼事兒需要本姑娘親自出馬?」
※※※※※※※※※※※※※※※※※※※※※※※※※※朝廷敕令,諸藩議周王之罪。
屁民們對這件事議論紛紛,可諸藩王爺們卻好象突然變成了天聾地啞,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兔死狐悲,王爺們怎能落井下石?
可皇上下旨議罪,又怎能抗旨?
所以,所有的王爺都在盯着燕王,看他怎麼做。燕王是周王的親兄弟,是周王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大明二十多個親王,現在他的歲數最大,是諸王之長,所有的王爺都想知道,燕王會做出什麼舉動。
從六月到七月,從七月到八月,從八月到九月,北平依然在沉默。
燕王府大殿內,此刻鴉雀無聲,數度商議無果,朝廷已再三催促,燕王已經拖不過去了,今天不得不召集王府文臣武將再度議罪。
朱棣按着雙膝,腰杆兒筆直地坐在王位上,臉色比王府上空的天色還要陰沉,左右文武也都默不作聲。
「皇上動手了,皇上真的動手了,拿周王開刀,這就是衝着俺來的呀,俺已交了兵權,你還不放心麼?你到底要欺我到幾時,到底要欺我到什麼地步?欺人太甚!」
心頭一股無名怒火上沖,朱棣額頭的青筋忽地繃了起來,半晌,半晌,那繃起的青筋才緩緩平復下去,朱棣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五弟之事,朝廷已多次催促,拖不得了,今天,怎麼也要議出個結果來,大家都說說吧,葛誠,你是俺王府長史,你先說!」
「這個……」
葛誠一臉苦色,前文說過,王府屬官大多是王爺自行任命的,但是職位最高的幾個官員卻是由朝廷直接指派的,首當其衝就是長史,長史於王府,就相當於丞相於朝廷。問題是,王府畢竟不是朝廷,所以長史最重要的職責,不是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遂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而是替王爺背黑鍋。
長史,就是專業背黑鍋的。
王爺問起,葛誠不能不答,只好吞吞吐吐地道:「王爺鎮守北平,周王鎮守開封,諸王不得相見,亦不得各離藩地,自從就藩之後,可以說王爺與周王之間,也很難有什麼來往。周王做過些甚麼事,王爺自然也不知其詳。若貿然定議,不管是說有罪無罪,都沒證據可言啊。依微臣愚見,不如不予置評,恭請聖裁便是了。」
朱棣冷哼一聲道:「皇上已下敕令,俺能不予置評嗎,說吧,到底該議個什麼罪!」
王府儀賓李瑞忍不住了,跳出來大聲道:「王爺,周王蓄意謀反,就連他的兒子都向朝廷舉告了,這還能有錯嗎?謀逆大罪,朝廷只判他個貶為庶民,流放雲南,實在是太輕了。王爺如今是諸藩之長,當為朝廷表率,建議朝廷重議其罪,縱不殺他滿門,也當誅除首惡,以正宗室之風。」
這儀賓可不是駙馬,而是王府里掌管禮儀的官兒,這個李瑞字錦程,讀書人,年輕氣盛的,還以為自己這番對朝廷無比忠心的話甚是妥當,不想一出口便激怒了燕王次子朱高煦,皇上這招棋,到底衝着誰去的,他早就看明白了,如今見李瑞這個書呆子胳膊肘兒往外拐,替朝廷幫腔,立即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向朝廷舉告造反就是真的反了?什麼憑據也不要了?那老子說你造反,是不是就該砍了你的狗頭!朝廷放個屁,你都當是香的。」
李瑞氣得哆嗦道:「二王子,你你……你,堂堂王子,怎能學那粗魯武人,出言不遜,實在……實在有辱身份。本官忝為王府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