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君也小心的拎起自己的新鋤頭,
「那倒也不一定,不過她也是真氣着了。」
蘇紅不是個愛說話的,有些高冷的感覺,今天這些話,她們似乎都很是詫異,可能就是譚雅君說的,是真的氣着了。
譚雅君小院的事情過去,村里可是安靜了這些日子,簡單都沒有八卦了勁頭了,見狀,連忙跟上譚雅君,詢問後續,
「雅君姐,那個劉家,給你送柴禾了嗎?」
說起這個,譚雅君立刻這愁容就上來了,
「送,可別說可,不光送,還送得多呢。
誰家好人大夏天的就攢好了一冬天的柴禾啊?
我那院裏都快沒地方下腳了,前院那杖子根,後院那後牆根,都給我搭成柴棚了,我種的好好的瓜子,西瓜,甜杆,勸都給我壓上了。
哎呦,可別說了,越說我就越心疼了。
好不容易種了點好吃的,全都沒有了。」
「啊?那,不都出苗了嗎?咋還能壓上呢?」
「唉,前段時間剛出事的那時候,那苗子不還沒咋出呢嗎?就那幾天,咱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柴禾,乾爽的,都是抗燒的好柴禾。
還賊快呢,前後也沒有幾天,剛出事那時候,不也是剛開始種地嗎?
等我想起來看看出沒出苗的時候,那柴禾都快給我堆滿了。」
「那還不好,這樣也省的以後總跟他們碰面了,你也不用擔心冬天不夠燒,還得節省柴禾了。」
「啊!!!」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把到膝蓋的雜草鋤掉,這是第一次使用者嶄新的工具鋤草村民的積極性都很高漲,還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給弄壞了。
就聽見不遠處的苞米地里傳出來一聲尖叫,然後就是中年婦女的嘮叨,
『喊什麼喊?說了多少遍了,誰讓你自己不小心的,那草又不在你腳上,離的那麼遠,至少一米吧,那還非得往自己草上砍?
真是的,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你看看你身後那草鋤的,還意思說你認真了?這是我教你的嗎?』
不管這中年婦女說什麼,剛才那道明顯是女生的尖叫,直接就哭了起來,
「啊,疼,好疼,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媽媽,爸爸!」
「我腿會不會殘廢?」
中年婦女嗤笑,
「你想啥呢?就那點口子,拿把灰,抹上就好。
這哭的啊,跟過地主家的小姐似的,是不是還得讓人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啊,真是嬌氣,也不知道下鄉來幹什麼來,就你這樣的,能支援農村建設?」
簡答倆人也沒往上湊,靜悄悄的幹着自己的活,隨即就轉移了話題。
不看熱鬧的後果就是,別人還在圍着看熱鬧,簡單和譚雅君已經提前完成任務,喊來記分員檢查記錄後,把工具送回倉庫,慢悠悠的往回走,下工了。
正好看見田埂間突然就四處逃竄的人們,和後面臉色不好的劉衛民,兩個知青扶着傷員出了田埂,站在路邊等着。
「誒?你說他們咋不走呢?」
「那還用說,受傷的是膝蓋,肯定是,走不動啦,要去醫院啦,你信不信?」
不一會,熟悉的老黃牛再次出現在村中小路上,幾個人上了車後,牛車一路朝着村外而去,看樣子,確實是去醫院。
「嘖嘖,難怪村長生氣了,上一波知青剛過了這個階段,不再喊疼和嗚嗚哭了,這又換了一波新的,我估計,他做夢都得氣醒了。」
「嗨,年年都得來兩撥這樣的,來了就鬧一陣,來了就鬧一陣,這麼鬧,他居然還這麼有定力,能忍着不發火,真行。」
「男人的存心+粗心,哪能有啥招?苦中作樂唄。」
再不能適應,幾天鋤草下來,那苞米地里又高又密,憋悶不說,苞米葉子拉皮膚,從那個壟的這頭到那頭,不管是誰,這就是一根壟。
不過幾個人都樂壞了,
「那要是有漏網之魚呢?」
幾個人頓時就樂了,
「正好咱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