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近,地面都跟着顫動,鄭愛國臉色越來越不好,這就是前有狼後有虎了吧?
「小心戒備,兄弟們,是我對不住你們,連累你們半輩子英明,要折在這畜牲手裏,」
身後的人低低的道,
「說那個幹啥?我從小就是個膽子慫的,後來當兵的,我爹娘見人就說出息了。
要是真的死在這,也不算丟人。」
「就是,這玩意兒兇狠,我們村兒,老獵人都害怕,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夠兄弟揚名了。
只要山下的兄弟們沒事,咱們怕啥,是不是兄弟們?」
「來了來了!」
鄭愛國幾個人屏息等待着,不遠處的程朝秦義緊緊的盯着,手裏的匕首半分都不敢松,唯一輕鬆的應該就是樹上的簡單,和另一邊的狼群,
「臥槽!還來呀?」
狼不出手,應該是吃飽了,在一邊看戲。
但是光是這熊瞎子也夠嗆,要是一會氣氛到了,血腥了,狼也起了殺心,那,可就真說不好是一對一還是一對二了。
「嘖嘖!應該再引來個啥,讓他們三方混戰,我們好好的看熱鬧。」
很快,兩隻熊瞎子出現在其他眾人視線中。
該說不說的,就這體型,就給人極大的心理壓迫,而且這玩意皮糙肉厚,是個比野豬還難纏的主兒。
程朝氣的都爆粗口了,
「操!咋是這大塊頭?」
簡單看了眼前面的僵持,如同貓兒一般悄悄的下了樹,退了幾米,然後轉身快速消失。
不遠處的程朝似有所覺的朝這邊看過來,
「秦義,你聽見聲音了嗎?」
「沒有啊,是風聲嗎?」
秦義聽了聽,有些詫異的回道,隨即就看向前面,
「程連長,現在怎麼辦,這,要幹起來了?」
可不是,前面的熊瞎子已經沒了耐心,厚實的熊掌拍打着地面,前面的鄭愛國等人被震得乾脆站不穩,等好不容易扶着樹還是扶着石頭站穩,又被漫天飛舞的雪沫子迷了眼睛。
「咱們也過去,」
熊瞎子飢餓,性急,看來這場惡戰是不能避免了。
就是他出這麼多任務,遇到這大塊頭的機會也不多,這邊是人,山下也是人,他也有點心裏沒底。不過,怎麼都不能把它們放下去就是了。
程朝心裏迅速的分析着,
「秦義,一會兒你去幫他們對付左邊那隻,」
「啊?那你呢?」
「我沒事,我有經驗,我把另一隻引走,兩個一起,壓力太大,我先周旋,無論如何,不能放它們下山。」
簡單在他們前面上來,肯定也在附近,他們就是拖,也要拖到她過來。
程朝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的,他已經把簡單當成一個靠山了。
這會兒的簡單,已經竄出去挺遠,為了再引來點動物,路上遇到兩隻野豬直接就給放了血,是那種拉了大口但是不致命的,然後任由他們四處撞,血跡四處噴灑。
也確實如她所願,熱乎乎的血腥氣順着小北風朝着深山林子裏飄去。
這邊已經是深山的範圍,附近的野獸自然不少,很快,各種動靜紛紛傳出來,簡單看的直樂,這下該熱鬧了。
轉身往回走,還一路的做標記,擔心血腥味不夠濃,她還特意又扔了幾隻新鮮的野雞出來,一路走一路扔,就像是吊在兔子前面的胡蘿蔔。
野獸弒殺,喜血腥,不思考問題,一路跟着。
簡單回來的時候,已經見血了,現場一片混亂。
鄭愛國帶着人跟熊瞎子已經交上手了,熊瞎子身上有一道道橫七豎八的血痕,不過不深,對熊瞎子來說也就是破了皮的程度,倒是因為這些傷,熊瞎子也被激怒了,怒吼着蹦躂,熊掌一會兒拍地,一會兒拍向旁邊的大樹。
地面被血染的紅一塊白一塊,雪也被踐踏的好多處都露出了地面。
周圍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折斷了好幾棵,齊腰的那種,那傷口,明顯就是暴力所致。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