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立業和程朝也聽到了,這爆炸聲,他們離的老遠都能感覺到震感,這麼大的陣勢,程朝就想起之前聽秦清淮說過一嘴上山,這會兒心裏也突突着,怎麼想,都感覺跟簡單脫不了關係,這臉色就不大好了,
「立叔,咱們也過去看看。」
這會兒街面上亂轟轟的,他們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倒是也不打眼,趁亂跟着人流上了去西山方向的公交車。
這動靜,半個京城都聽到了,不是說誰想捂着就能捂得住的,那位置又不是深山,也不是誰家的後山,還能攔住人的,而且,平時那邊雖然偏僻,但也不是真的就一個人都沒有的,也有那膽大的過來撿柴挖野菜,所以即便是他們已經反應迅速的調人過來,山腳下,和半山腰已經聚集了不少腿腳快的人,程朝和簡立業就是混着這波人不動聲色的跟着上了山。
看了現場後,又不動聲色的隱於人群中,順着人群一起被驅趕下山,到了沒人的地方,簡立業才興奮的雙手捶到一起,
「該說不說的,這是哪個壯士啊,能找到這裏,能謀劃出這個,有膽量,太解氣了。」
「就是可惜了,這裏面肯定放了不少好東西,這麼一炸,白瞎了。」
壯士?白瞎?
程朝嘴角抽搐,看着『單純』簡立業,張了張嘴,你要是知道這個壯士就是你以為嬌嬌軟軟的閨女,不知你作何感想?
是的,看着這個炸的乾脆乾淨的現場,程朝已經隱約猜出,這動手的應該就是他那不安分的妹子,
「立叔,要不,咱再仔細看看呢?」
就是說,誰家的爆炸現場,只有土,石頭,雜物,其他的東西,是一點兒都沒有,就這樣,說山洞裏有東西,誰信?
這手法,該說不說的,他眼熟的很,在西北的那次,不就是一樣一樣的嗎?外面塌的徹底,裏面,乾乾淨淨。
他現在都有點好奇他妹子都收了什麼好東西了。
簡立業,也不是笨人,程朝的話裏有話太明顯,他愣了一下,也立即就避着人去查看。
火車轟鳴着離開京城,他們絲毫不知道程朝心裏的糾結,震驚,回來的時候,不巧正趕上同列火車有知青下鄉,沒買到臥鋪,兩口子帶着孩子買了一排三個座位,把孩子放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簡單坐在對面,兩口子正好把孩子和小桌板圍在中間,倒是也安全。
上車前,兩口子特意讓孩子好一頓的跑,撒歡,上車,咳,就累的睡着了。
簡單想起來後世的一個段子,也是小夫妻倆,帶着孩子坐高鐵,也是怕孩子鬧,提前就準備了一袋子毛豆,孩子從上車就開始扒豆,一直扒到下車,連哭鬧的機會和時間都沒有,想想就想笑。
秦清淮投過來疑惑的目光,剛才發生了什麼,有笑點嗎?
簡單往前湊了湊,低聲把這個梗講了一遍,
「等她醒了,要不咱們也試試,以後坐車就讓她扒豆,」
秦清淮,是有點無語的,
「這得是什麼人想出來的法子?不是,應該說,這孩子是有多鬧騰,才逼得家長想出這法子來?」
看着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崽兒,老父親的濾鏡還是挺厚的,直接就否認了,
「放心吧,閨女乖着呢,用不着。」
簡單撇撇嘴,自己的崽兒,好像也確實沒有那麼熊。
車廂人不少,站票的也有不少,就是他們這排座位旁邊也擠着好幾個人,隨着列車的行走,一晃一晃的,不時的撞到靠背上,有時候還能跟靠外面座位的人有肢體接觸,要是平時講究還多一些,這種時候也就只能自己注意,儘量避免了。
要是平時,秦清淮那都不用說,肯定第一時間就把座位讓出去了,但是現在媳婦兒孩子都在,他不光是個軍人,還是這個家裏的頂樑柱,雖然心裏對這身衣服有點愧疚,但是還是穩穩的坐住了。
加上他這一身氣勢,簡單小臉一繃,也不是好惹的樣兒,倒是也沒有人來找麻煩。
行程過半,上車下車的,就是他們身邊的座位都換了人,車廂里也不像剛發車時那麼氣氛融洽了,坐了半天,體力恢復了,開始有力氣了,擁擠的,搶座的,踩腳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