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瑩昏迷了七天,四月十七日的夜裏才醒來,她聲音微弱的問,守在床邊的葉子雙,「新華怎麼樣了?」
沈瑩在那次刺殺里,只看到董新華和她一起落馬,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葉子雙低着頭,沒有說話。
沈瑩知道了,她微弱,斷續的說道,「新華,新華的女兒,接過來,我們養。」
葉子雙點點頭,他的眼睛又紅了。
最開始甦醒的三天,沈瑩還是總是在昏睡,一直到第四天,沈瑩已經好了很多,她已經可以進行長時間的交流。
「你們要轟炸日本皇宮?」,沈瑩有些吃驚。
「嗯!已經在訓練和改造老六了」,葉子雙笨拙的在開一個水果罐頭。
沈瑩看向病房的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思考了很久,她終於說出了一句話,「我會讓軍工系統,今天夜裏送來棕櫚酸、環烷酸鋁和汽油,你派人去碼頭接收。」
這些名字,除了汽油,葉子雙對前面兩個完全不懂,這是啥?但是,沈瑩要他做的,他就做!
沈瑩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皺了一下眉頭,又繼續說道,「葉子雙,你去拿筆來,我教你做一個東西。」
葉子雙老老實實的拿過鋼筆和紙,然後就坐在床邊,記錄下沈瑩說的各種流程。
「這是啥?」,葉子雙記了一大堆,他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果凍!送給日本天皇的果凍!」,作為中北大學高分子物理系的沈瑩,她是聽彈藥工程和爆炸技術系的同學聊起過這種果凍的。那是一個冬日,在學校剛剛統一看過二戰紀錄片,一群女孩子擠在一個奶茶店裏,她聽一個同學說起的。
學材料的人,會在交談中自動記錄分子式和比例,這幾乎就是千百次訓練後的習慣。就像乒乓球運動員,在一個乒乓球以一種高速度,某個高度和某個位置飛過來的時候,他揮動球拍接球的一瞬間,其實是習慣而不是思考的結果。
沈瑩聽到這個同學在說「果凍」的成分和比例的時候,其實自動在思考這些東西的分子式,以及那些化學反應組合,最後會出來到底怎樣的東西。
她一直不太願意用這種東西,因為她知道,那是極其殘忍的。
但是,新華的離去,讓她明白了,敵我雙方之間,其實不存在憐憫,不存在善良。
她將要提早掀開「果凍」的包裝,讓日本天皇嘗一嘗,看看這個萬世一系的家族,是不是真的如同日本人說的那麼神!
「把它們裝填進炸彈,然後用火藥引燃,作為轟炸東京皇宮的彈體」,沈瑩說道。
「哦!這東西叫啥名字?」,趙新新問道。
沈瑩想了想,「喜之郎!」
於是,趙新新在這個裝藥後面寫上「喜之郎」三個字!
他撓了撓頭,問沈瑩,「這。。。好像是我吃過的果凍?」
沈瑩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嗯啦!鬼子天皇專用果凍!」
野火一群人,實驗了沈瑩的「喜之郎」,沉默啊,沉默!
最後,只有仲文驄說出了一個專業名詞,「凝固汽油彈!重型!」
王胖子放下望遠鏡,高興的說道,「這玩意有意思」。
野火突然問趙新新,「要不要試一試,做幾個這樣的炮彈?」
趙新新的眼睛突然就明亮了,他點點頭。
仲文驄知道他們的德性,認真提醒道,「你們要實驗,我不管,但是要注意開炮之前,人全部要離開,一定要記住!」
趙新新點點頭,他已經看到了,這種彈藥的實驗結果,人碰到估計就玩完,他知道輕重。
轟六在五月一日,連續不斷的起飛攜帶着航空燃油和航空炸彈,飛去新四軍在浙江山區的機場。轟炸機部隊將在這裏構建起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