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太子都發話了,福慶也不再推辭,忙接過銀子:「多謝太子妃。」
車門重新闔上,明嫿笑眯眯遞了個餅給裴璉:「還熱乎着呢,殿下快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
裴璉平時的三餐也十分規律,外頭天色已暗,若現在吃這餅,晚膳怕是再用不下去。
可看着小妻子舉着餅的期待模樣
罷了。
今夜便是同寢的最後一晚,總得與她熟悉些,才能叫她不再那樣害怕抗拒。
在明嫿亮晶晶的注視下,裴璉接過羊肉燒餅,低頭咬了一口。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又酥脆又鮮美?」
「還好。」
裴璉不緊不慢咽了,覷見她眉眼間的失落,又補了句:「的確酥脆。」
明嫿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也低頭咬了口:「我也覺得他家的酥餅烤得特別脆,肉餡或許比宮裏的差了些,但也還不錯。」
她邊嚼邊道:「不過最好吃的羊肉當屬我們北庭的,我們那兒的牛羊都是在草原上放養的,喝的是雪山水,吃的草是雪水灌溉的,所以肉質鮮甜,一點兒都不膻」
盯着她沾着油光還絮絮說個不停的小嘴,裴璉沉沉吐出一口氣。
食不言,寢不語,她是一條也做不到。
偏偏她還不覺有什麼,咔嚓咔嚓吃着手中的餅,由北庭的牛羊肉講到了北庭的雪山戈壁、沙漠草原。
「長安的確繁華,但我們那的風光也不差的」
說着,明嫿忽然想到什麼,看向裴璉:「若我沒記錯,當年殿下差點就要隨我們一起去北庭了。若你那時去了,就能親眼看見那些壯麗景色,我們還能一起長大,一起玩呢」
若從小就是玩伴,現下也不會這般冷淡了吧?
明嫿越想越覺得可惜,全然沒注意到身旁男人逐漸沉冷的眉眼。
那段險些被生母遺棄的過往,是裴璉最不願提及的記憶。
見她還在喋喋不休,他唇角緊抿,將手中那塊羊肉酥餅擱在一旁。
「咦,你怎麼不吃了?」明嫿疑惑。
「沒胃口。」
「啊,那不是浪費了嘛。」明嫿看着那塊只吃了一口的餅,柳眉輕蹙。
裴璉:「孤方才便說了,不必買兩份。」
明嫿道:「那我都答應了請客的」
還想再說,卻見窗邊的男人偏臉朝外,兩根如玉長指捏着眉骨,唇線冷峻。
若說開始明嫿還不確定,現下她能確定了,他是真的嫌她聒噪。
但她就是覺得很浪費啊。
且方才還好好的,突然又沉着一張臉,跟她欠了他八百貫似的。
壞脾氣!討厭鬼!
明嫿悶悶想着,也不再出聲,只咔嚓咔嚓把自己手裏的羊肉餡餅吃了,又拿過案几上那塊,咔嚓吃了起來。
裴璉眉心微動,乜去一眼。
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明嫿鼓起塞滿餡餅的雪腮,也氣咻咻地將臉偏向一旁。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吃餅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