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吳艷麗睡的正香,一陣電話鈴聲把她驚醒,她嘴裏嘟囔着說,「這是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當她拿起手機看到號碼時,俊臉一變,神情嚴肅,睡意全無。
「我叫你把馮月做了,你偏不聽,真是婦人之心。聽『鴿子』說他與那個省里來的李銘已經往西南省去了,目前在火車上。他們如果來到,一旦發現農機,將對我們不利,極有可能讓我們暴露,這個人留不得。彭成偉也在火車上,這次你通知『蠍子』把這兩人都做了,不管是誰的親戚,絕不留隱患。」一名老者的聲音,冷冰冰的,在深夜裏令人感到陰森恐怖。
「是,您放心,這次一定完成任務。」吳艷麗果斷的說,拿電話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掛斷電話,吳艷麗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夜色如墨,霓虹燈在遠處交織成一張斑斕的網,將城市的輪廓勾勒得既迷離又真實。街道上,車輛穿梭不息,每一盞車燈都像是夜色中的流星,劃出一道道短暫而耀眼的光芒,又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她遲疑的拿起電話,手機在空中停頓一下,然後迅速的撥了出去。
開往西南省的列車上。馮月與李銘回到車廂,馮月在上鋪休息,心裏不能平靜,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不安。
「走私農機配件是不是誘餌,讓彭成偉現身,藉此除掉呢。不好,彭成偉有危險。」馮月頓時感到一激靈,在心裏暗叫一聲。
突然,列車震盪了一下,馮月感覺到速度降了下來,是急剎車的聲音。隨之,聽到列車廣播:「各位旅客請注意,前方有不明障礙物,正在排查,列車將停留一會,大家在原位置休息,不要亂動。」
此刻,一個穿着黑衣服戴着帽子全身包裝嚴實的男子從5號車廂過來,經過時,看了馮月一眼,馮月立刻感覺到一股殺氣,眼神冰冷。馮月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蒙面黑影」,就是那晚恐嚇他的,馮月想起來了,身體不由的緊張起來,一個翻身到了下鋪,李銘吃了一驚,迅速坐起。
「你盯着這人。」馮月對李銘說,然後自己直奔5號車廂而來。
李銘進入戰鬥狀態,起身,跟隨黑衣人向前走。走到,兩車廂之間鏈接處,李銘吆喝一聲:「站住!」接着一個健步走上去,動作迅猛而果斷,他身形一展,如同獵豹捕獵般瞬間跨越了車廂間的狹窄通道。黑衣人聞聲,身形微微一頓,隨即加速向更深處逃竄,但那急促的腳步聲中難掩一絲慌亂。車廂連接處的燈光昏黃而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交織出緊張的對峙氛圍。
李銘緊咬牙關,雙眼如炬,緊盯着前方那抹黑影。他猛地一蹬地面,借力躍起,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直逼黑衣人後背。黑衣人似乎早有預料,猛一側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同時反手甩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直取李銘要害。
李銘看到黑衣人面部一愣神,這不是省通緝犯尚志強嗎,尚志強有不少人命案,他查找多年,今天在這裏遇到了,決不能放過他。
就在李銘愣神一瞬間,匕首將要擊中李銘脖子,李銘迅速一歪頭,匕首擦着脖子皮膚過去,出現血痕,鮮血直流。李銘顧不了那麼多,用拳頭向尚志強沒有來的及回抽的胳臂砸去,只聽「哎吆」一聲,匕首掉落,尚志強胳膊搭落了下來。接着,李銘照着尚志強胸部一個飛腿踢出,尚志強重重的躺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被擒住,這時一輛餐車推了過來,尚志強從車底迅速鑽了過去。
過道狹窄,把李銘擋住,等李銘跨過去,尚志強已打開一扇窗戶,迅速跳了下去,留下車上人的驚呼。等李銘到窗前一看,不見尚志強的蹤影,此時恰巧列車排除障礙又開動了。李銘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他掏出手槍,連續射擊,直到黑影不見了。列車呼嘯奔馳而去。
馮月奔到5號車廂,逐一尋找,沒有發現彭成偉,他腦子裏閃過一個信息,「彭成偉出事了」。
果不其然,當馮月再往回走,路過廁所旁時,發現地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他毫不猶豫地推開廁所門,看到彭成偉滿身是血的蜷縮在廁所一側,他迅速走過去,伸手放在彭成偉鼻子處,感覺還有氣息,可是鮮血仍然不住的淌着,這樣下去生命不保,需要採取急救措施。
馮月走出廁所,
第十八章 「蠍子」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