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就是劉春紅。
她頭婚嫁的丈夫死在新婚不久,沒孩子,後來經媒婆介紹嫁給周廣才。
「我記得蘇梅出事那天,像是哭過的,問她怎麼了也不說。」
「直到有一天你二叔喝醉了酒,嘴裏嘀咕着你爹造孽、搞破鞋,我就在想蘇梅當時情緒不對勁兒,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你爹那事。」
周二嬸不是多熱心腸的人,本來是懶得說這種事的。
但是看到周祁川這麼重情義,她心裏有些動容,才把這事說了出來。
「謝謝。」
周祁川靜默了良久,嗓音沉悶地開口。
他突然想到,大姐周慧蘭嫁人後,再也沒有回過周家。
甚至,周慧蘭見到周廣才也不怎麼熱切,完全像對待陌生人。
她當時是知道什麼嗎?
坐到越野車上。
周祁川還沒從思緒中抽離,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周身圍繞着低氣壓。
「老公,你怎麼了?」
林阮小聲問他。
周祁川偏了下頭,看到林阮擔憂的眼神,眉眼間的鬱氣散了些。
「我們先去縣城辦點事,再一起回基地行嗎?」
「行啊。」林阮乖巧地笑笑,「正好我和許霧去轉轉。」
反正也到了拿分紅的時間,可以順道去藥館看看。
「嗯。」
越野車開到縣城。
把林阮和許霧送到藥館,周淮予扭頭看向周祁川。
男人眉眼恢復沉冷,從兜里掏出煙,手掌籠罩着點燃。
車內氣壓低到極致。
周淮予桃花眼微眯:「哥,咱們去哪兒?」
周祁川吸了口煙,黑眸看向周淮予,語氣淡漠疏冷。
「找大姐問點事。」
「行。」
周淮予打了把方向盤,再次啟動車子。
到了紡織廠。
「你待這兒,我去。」
周祁川沉聲囑咐完,獨自下了車。
周淮予在車裏等。
沒多久,周祁川再次回到車上,面容凌厲冷峻,周身縈繞着戾氣。
「我以為你不會發現這事。」
「他讓周朝露給我送東西,我是知道的,最初見她時,她膽子特別小。後來,她大概是看我對送了什麼不太在意,膽子才慢慢大了起來。」
「我沒拆穿,就想看看他那麼好面子的人,得知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把他當傻子騙、還背着他搞倒買倒賣會怎麼。」
周慧蘭說這些話時,眼底都是濃烈的恨意和噁心,幾乎要咬牙切齒。
看見她情緒這麼激動,周祁川抿了抿薄唇,沒把周朝露的身世告訴她。
反正在他離開這裏前,會一一揭露這些。
周廣才也會為他犯的錯誤付出代價。
另一邊。
林阮和許霧進了藥館。
藥童看見兩人,笑着迎上來。
「林同志、許同志。」
「師傅在裏間招待貴客,你們先坐着等等。」
「不急。」林阮笑了笑,「我想先拿點藥材。」
家裏存的藥材都做成成品了,這次來正好帶些新的回去。
「成,我給你們拿。」
林阮在藥櫃外邊等藥童拿藥。
站在這裏能聽到吳崇和人推薦祛疤膏。
「林同志,你要買這個祛疤膏,找到我就算是對了。」
「這東西最早就是從我這裏賣出去的,製作的原料都是珍稀藥材,皮膚上有疤痕、痘印、暗沉,用這個就能緩解很多,這可比雪花膏好用多了。」
「辛苦你給我拿五瓶,不,拿十瓶吧。」
裏邊的林同志果然心動,激情下單了十瓶祛疤膏。
只是
林阮眉梢不自覺地輕蹙,她怎麼隱約覺得,這道聲音莫名的熟悉。
「小阮?」
裏間的人突然走出來。
林阮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