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造孽啊,這混混咋跑周老二媳婦屋裏頭了。」
「這哪兒是混混,說不定就是周老二的媳婦在外邊找的野男人。」
「先前就聽說周老二這媳婦不安分,追男人都從京市追到咱們這兒了,這也不稀奇。」
村民們先入為主地以為屋裏的人是林阮,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吱呀——」
隔壁房門突然被推開。
村民們聞聲看過去,發現是林阮和許霧,表情都有些怔愣。
林阮黑白透亮的眼眸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人群前邊的劉春紅身上,語氣無辜地問她。
「娘,你們在做什麼?」
「這老二媳婦兒不是在這兒麼,那裏邊是誰啊?」
「我剛聽着那聲音,倒是像春紅的大女兒朝露。」
「造孽啊,朝露好好一姑娘,怎麼就被外邊來的混混糟蹋了。」
聽見有人提起女兒的名字,劉春紅僵硬的腦子終於轉了起來。
「不准看!」
「你們都出去,滾啊!」
劉春紅撕心裂肺地吼着,把人往外邊推搡。
但來看熱鬧的人太多,後邊不知情況的人一直在往前擠。
現場一片混亂。
最後,是周廣才拄着拐杖出來,陰沉着一張老臉,和楊海一起催着看熱鬧的人離開。
等把門口看熱鬧的人推出去。
劉春紅急忙跑進屋,去找自己閨女。
一進去,她看到剛才分開的兩人,再次死死糾纏在一起。
「啊啊啊啊!」
劉春紅腦袋嗡嗡的,快要瘋了。
她跑過去,把周朝露從那混混身上拉開,拿被子包裹住。
「娘。」周朝露身體顫抖,緊咬着牙關,聲音難忍:「我好難受」
劉春紅氣得眼眶通紅,「解藥在哪?我給你拿去。」
「沒,沒有解藥」周朝露被嚇得身子抖得更厲害,怯懦地看向劉春紅,「我擔心不成事,在迷香里加重了劑量。」
「你個死丫頭!」劉春紅暗罵了一聲,把周朝露放到地上,「你給我老老實實坐着。」
說完,她跑到門外,敲開了隔壁房門。
「老二媳婦兒,你不是中醫嗎?朝露她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劉春紅語氣焦急又諂媚,但林阮對上她的眼睛時,捕捉到了一抹怨毒的光芒。
她在恨為什麼中計的不是林阮。
「這」林阮面露為難,「我也沒治過這種病,不太會,聽說冷水泡一晚上可以的。」
劉春紅瞬間變臉:「這寒冬臘月的,冷水泡一晚上,傷了根本,以後生不了孩子,還怎麼嫁人?」
林阮聽着直皺眉,都現在這種情況了,她還有心情考慮周朝露嫁人的事?
「那你讓他們繼續。」許霧很直接,「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差這一會兒時間。」
「啊啊你別說了!」
劉春紅心裏崩潰得不行。
她恨!
「辦法我說了,您隨意哈。」
許霧打了個哈欠,扯着林阮進了房間。
屋裏燃了柴火,暖烘烘的。
林阮喝了口熱水,手捂在搪瓷缸上暖着,看向對面的許霧:「你說,今兒這事鬧的,劉春紅會不會被刺激瘋?」
「她堅強着呢,都這會兒了,還惦記着朝露以後嫁人的事。」許霧不冷不熱地說着。
以前,她以為劉春紅多在意這個女兒呢,現在看來她還是更看重自己一點。
「你怎麼想的?知道她們想算計你,還敢主動跑回來。」
林阮語氣很冷漠:「她們既然打定主意整我,不如就順着她們,讓她們自作自受,也省得我以後回村里都擔驚受怕的。」
其實她給周朝露留過機會的,但凡她良心發現,選擇收手,事情都不會鬧成這樣子。
可是周朝露沒有,她不僅用了催情香,害怕藥勁不夠,給她餵藥。
到了最後,她還擔心事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