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想起之前殿下和太子妃有過約定,後宮和東宮的事,一概是她處理的,太子妃既然沒向殿下求救,那就應該沒問題。
而且還是吃飽喝足了過去的,心情特別好,心情好就不會亂發脾氣,有足夠的耐心跟皇后扯皮。
冷瀟緩緩步入飛霞宮,一路不用肩輿,自己走過來的,白淨的額頭滲出細碎汗珠黏住了額發,運動量雖然不足夠,也算消食了。
進了殿中,一眼便見皇后微沉的臉色。
她這個婆母做事是擰不清的,從當初對惠貴妃的事便能看出來,冷瀟心裏有數。
她是南宮翼天的生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想跟她鬧得太僵。
她上前行禮,皇后本想斥她跪下,但見她身子重,也不忍太過為難,讓她站着說話,不許坐下。
罰站嘛,來之前冷瀟就猜到了。
「本宮問你,你是不是把洪良媛禁足了?」皇后馬上就興師問罪了。
冷瀟道:「回母后的話,兒媳確實是把洪凌凌禁足在慧光殿了。」
「為的什麼事啊?」皇后冷聲問道。
「她擅自從書齋裏帶走了斯年」
皇后打斷她的話,慍聲道:「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把她禁足了?你這是顯擺你太子妃的威風嗎?小題大做。」
冷瀟垂下雙手,「母后,她在書齋里沒有通知任何人便把斯年帶走,這會引起多大的恐慌?兒媳認為不是小題大做,而且,兒媳認為她有借斯年爭寵的嫌疑,我絕對不會容許有人拿孩子來爭寵。」
皇后氣結,「你認為?那你有真憑實據嗎?她不就是喜歡斯年,帶他過去吃了幾塊糕點嗎?算什麼事啊?就算是她魯莽沒有通知書齋里伺候的人,那頂多說她幾句便是,你偏要鬧大了,把那廚子嬤嬤趕出東宮不說,還把洪良媛給禁足了,有必要嗎?」
皇后說着便越發動怒,瞧了她的肚子一眼,「至於說拿孩子爭寵,你不是也仗着肚子裏有孩子才敢這麼膽大妄為嗎?再說了,她們就算真是為了邀寵,那而已是你逼出來的,人都進宮了,你也不安排着侍寢,就這麼晾着她們,是不是你的錯?」
冷瀟道:「她們進宮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個擺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過是心存僥倖,選擇是自己做的,後果肯定也要自己承受。」
「什麼叫做進宮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個擺設?」皇后真的惱怒她這麼說話,不禁揚了聲,「就算這是皇太后主張辦的事,但人也進宮來了,已成定局,你就不能再這么小氣,身為太子妃,未來的國母,你一味心胸狹隘,遲早是要遭人嫌棄的,你知道外頭的人是怎麼議論你這個太子妃嗎?都說你連小家小戶出身的女子都比不過,就知道吃醋,手段還狠毒。」
冷瀟不語,外頭說什麼,她無法控制,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到了這個時候,要和別的女子分享老公來換取所謂的賢名,她寧可不要。
皇后見她低垂着頭不說話,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重了,揚揚手道:「算了,念你有孕在身,本宮也不忍過多苛責你,但以後不可這麼胡為了,把洪良媛放出來,再安排他們兩人侍寢吧,錄士原先上了侍寢冊子,本宮瞧着也還可以,就按照侍寢冊子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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