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在廂房外守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離去。
他十分無助,竟不知接下來的路究竟要如何走下去!
「皇上,您為何在此?」阿佩休息了一會兒,便匆匆往回趕。
沒想到,在皇后的廂房外,看見了惴惴不安的皇上。
阿佩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南宮翼天,暗感不妙:「皇上,您還好吧?」
「朕無礙!」南宮翼天放下不知何時捂着心門的掌,「去歇息吧,明日早些過來。」
南宮翼天擺擺手,過去推開了書房的門。
阿佩看了廂房大門一眼,沒再多問,轉身走了。
第二天,阿佩天還沒亮起,便起床過來接班。
沒想到被告知,皇上早就離開了。
「皇上讓你多留意皇后的日常。」文竹打了個呵欠,輕聲提醒道。
昨夜她守在冷瀟門外一整夜,此時又餓又累。
阿佩心神不定地擺了擺手,轉身:「去歇息吧。」
想起昨夜的皇上,再想想文竹特別交代的話,她又多了幾分擔心。
這些日子她何時不在留意皇后的日常?連皇后吃了多少口飯,她都會如實給皇上交代。
為何今天皇上要特意交代此事,難道皇后有什麼異常了嗎?
阿佩進門的時候,冷瀟還沒起床。
她安靜守在房間裏,等到天亮,床內才有了些動靜。
「皇后,您要起床了嗎?」阿佩輕聲問道。
「嗯。」冷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又一宿沒睡?」
阿佩認真看了看冷瀟,沒發現不妥。
「天亮才過來的。」她過去給冷瀟披上衣裳,穿好鞋,「昨夜怎麼了?皇上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冷瀟淺嘆一口氣,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來。
「若不是心有所慮,誰願意與自己的夫君分床睡?」
阿佩見她神色淡然,又有幾分失落,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她並沒有完全放心,事關重大,豈能兒戲?
「我答應了大皇子,今日要教他一套劍法,皇后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阿佩扶着冷瀟,來到梳妝枱前。
「他力氣不足,你還要跟他一起胡鬧?」冷瀟隨手將散落的長髮撈起,動作與平常一致。
冷瀟的一舉一動,原主冷瀟要想起來並不難。
沒了冷家,她只能靠自己,要報仇,當然不能暴露身份。
懦弱的性子,忽然變得強硬起來,那些記憶,潮水般襲來,原來,人生還有這樣的活法。
「他如此堅持,我不好一直潑他冷水。」阿佩拾起冷瀟的長髮,目光卻幾乎沒在她的臉上挪開,「新鑄造的劍會比之前的劍輕一些,正確使用,不會傷到筋骨。」
「既然如此,那就再讓他試試吧。」冷瀟看着鏡子中有些憔悴的臉,沒再說話。
阿佩給她梳頭,和她一起用了早膳才出門。
中秋佳節,休假三日。
天恩和斯年沒課,卻也不願耽誤學習,兩人早早就起床坐在殿外的矮桌上朗誦。
冷瀟和阿佩剛走進大門,便聽見他們娓娓動聽的讀書聲。
阿佩停下腳步,微微揚起嘴角:「兩位皇子都如此用心,皇后可安心了!」
在她抬眼看冷瀟的時候,她嘴邊的笑意咋然而止。
皇后看兩位皇子的眼神,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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