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怎麼和父皇的說法不一樣?」斯年擦了擦冷瀟眼角處並不存在的淚痕,奶聲奶氣地問道。
他平時沒有這麼嬌氣,南宮翼天喜歡男子漢,他極少哭。
可一旦有冷瀟寵着,斯年也不過是只有四歲的小孩罷了。
「你父皇是怎麼說的?」冷瀟騰出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目光不自覺與南宮翼天撞到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並沒說什麼。
斯年小心翼翼將方巾疊起來,塞回到腰間,撲上去抱着冷瀟的脖子。
「父皇說,我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泣,淚水留給女子,我們男子流血不流淚。」
「可你和你大皇兄都哭了。」冷瀟又看了南宮翼天一眼。
她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孩子們,他們喜歡哭是你遺傳的。
南宮翼天寵溺一笑,單手抱着天恩,另一條手臂搭在冷瀟的肩膀上。
阿佩更看不明白了,但似乎又看出了什麼,這是真的嗎?
她今天還去見過假冷瀟,她能肯定當時的人並不是皇后。
阿佩一臉疑惑地看着文竹和文蘭,文竹和文蘭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自從被阿佩識破之後,假皇后裝都懶得裝,一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衛大人過來的時候,假皇后都還在睡覺。
她不可能是真皇后,若是真皇后怎麼會一點提示都不給她們?
一方面冷瀟一醒過來就看見了衛林,衛林讓她走,她被文竹和文蘭折騰了下就跟着出來了,事情來得突然,冷瀟根本沒跟文竹和文蘭說過一句話。
另一方面,現在哪怕冷瀟真的給她們提示,她們都不會相信的。
假冷瀟騙她們的花樣層出不窮,短短几天,就讓文竹和文蘭心灰意冷了。
阿佩見文竹文蘭這表情,更加疑惑了。
要不是皇后真的回來了,皇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
不可能的!哪怕是泰山壓頂,只要不是真皇后,皇上也不可能和她這麼親密。
「父皇,您還是將我放下來吧。」天恩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南宮翼天。
他的父親是天子,是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做的事。
即使他已經得到母后,父皇,甚至是全天下的人認可,有些事情,他還是會不習慣。
他本只是乞丐,如同螻蟻,現在卻被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抱在懷裏。
這種感覺太幸福,卻讓他感覺有些虛幻。
「父皇,我」天恩輕輕拉了拉南宮翼天的衣角。
「怎麼了,害羞?」南宮翼天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他放下。
冷瀟知道天恩還是一些不適應,也將斯年放了下來。
天恩牽上斯年的手走在中間,夫妻兩人各牽一個走在兩旁,一家四口有說有笑走進了大院門。
皇上和皇后手牽手往攬月宮回去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甚至傳至宮外。
皇后臉色是不如從前,但行為舉止與以前無異。
皇上對她的寵愛有增無減,一家子其樂融融。
皇后娘娘被鬼魅纏身一事,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人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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