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寒氣籠罩着東宮。
哄了小龜蛋睡下,冷瀟依舊不捨得離開。
小龜蛋今晚也很興奮,怎麼都不願意睡覺,纏着她問了許多話,例如她這三年來在哪裏,過的什麼日子,遇見了什麼人,愛吃的什麼菜,他腦袋瓜子能想到的問題,都問了一遍。
天恩也被阿團帶回去睡了,南宮翼天親自下令,讓阿花和阿團過去伺候大公子天恩。
南宮翼天今晚也留在這裏,在燈下看書,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聽着小龜蛋和冷瀟說話。
小龜蛋睡着了,冷瀟沒走,他也沒走,靜靜地守着他們。
他不知道冷瀟是不是有遵守諾言的打算,希望她有,做人要說話算話。
又坐了一會兒,冷瀟終於慢慢地起身了,南宮翼天幾乎是同時間放下書,站起來看着她。
許是這夜色,許是這燈光,他眼底的寒氣早就被一抹旖旎掩住,時時刻刻火光灼人。
冷瀟躡手躡腳地出去,唯恐驚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小龜蛋,南宮翼天輕功好,走路幾乎可以沒有聲音,尤其在冷瀟面前,修長的腿着着實實地秀了一把。
看,我有腿。
出了院子,左邊是他的主臥,右邊是她的房間,南宮翼天看她的腳步,到底邁像哪裏。
結果,她往右邊去。
南宮翼天頓時很氣,這個女人說話不算話。
他不能跟着去,因為天恩和她住在一塊。
衛大人和阿隱藏在樹下,瞧着殿下暗恨的模樣,都有些忍俊不禁。
正當衛大人要上前請他回屋休息,卻見冷瀟抱着衣裳躡手躡腳地出來了,而且快步走到了南宮翼天的身邊,「你屋中有沐浴的地方吧?」
南宮翼天盯着她,點頭,「有。」
「那行,我就在你屋中洗吧。」冷瀟道。
南宮翼天心頭怦地動了,「你今晚是要睡在我那邊嗎?」
冷瀟抬起頭,問道:「你不方便?」
「方」
「方便就行。」冷瀟說完,便要往他屋中去。
南宮翼天伸手拉了她一下,「你說的方便,是指」
冷瀟道:「生孩子的事啊。」
南宮翼天眸色越發沉濃,「你確定是今晚嗎?」
她不需要冊封太子妃之後嗎?她不需要一些儀式嗎?不需要佈置新房?
冷瀟怔了一下,瞧着他俊美如玉的臉,「你你今晚不行?還是說你需要挑一個黃道吉日?你有這個習慣嗎?」
南宮翼天竟然無言以對。
他今晚等了一個晚上,就是等着她來到自己的身邊,但是,僅僅是想和她在一起,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甚至都覺得需要儀式感,而不是這麼草率地,倉促地,沒有任何準備地,就要進行生孩子的事。
他覺得兩人可以睡在一起,但是,某些事情可以稍稍地延後,他覺得即便軟玉溫香在懷,他也能夠克制。
冷瀟以為他猶豫,便問道:「要不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做做準備,或者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給你開個方子」
話沒說完,便被攔腰抱起,咬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千不該萬不該質疑男人的能力,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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