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說要晚上才能回來嗎?」衛大人問道。
「辦完事,想着早些回來看他,聽門房說來了大夫,我過來看看。」他說着話,眸光從冷瀟臉上掃過,眸光之銳利,讓冷瀟不敢直視。
冷瀟對自己的妝容很有信心,輕易瞧不出來,在客棧里見衛大人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點。
她沒有直視南宮翼天,垂下眸子躬身,「參見太子殿下!」
陰影投了下來,把冷瀟籠罩住,感覺他銳利的眸光還停留在她的臉上,冷瀟努力做出山野大夫見到皇室貴親的惶恐。
「叫什麼名字?」他問。
「冷隨安!」冷瀟道。
南宮翼天凝了凝眸,「姓冷!」
聲音似乎溫和了些。
盧良媛也帶着丫鬟快步走了進來,溫良的笑容掛在臉上,「殿下回來了?」
南宮翼天沒回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盧良媛一襲緋色長裙曳地,妝容細細粉飾過,頭上珠翠也多了一些,換了衣裳,又打扮了一番。
「妾身已經叫人燉了藥膳,一會兒小年醒來就能喝了。」盧良媛站在了他的身邊,眸光溫柔地注視着南宮翼天。
冷峻與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也無比的養眼。
果然是郎才女貌。
冷瀟覺得眼睛有些痛。
盧良媛取出手絹,溫柔地道:「殿下都出汗了。」
她執着手絹踮腳想為他擦拭汗水,南宮翼天伸手擋去,「不必!」
盧良媛並未覺得尷尬或難受,依舊維持得體溫良的微微笑,「好!」
冷瀟依舊垂着眉目,只是眼角餘光且湛湛地滲出。
「你診脈之後,如何?」南宮翼天的眸光落在了冷瀟的臉上,詢問道。
冷瀟沒抬頭,以習慣的低沉嗓音道:「回太子殿下的話,以我的診斷,皇孫是得了一種血液病,此病罕見且極為兇險,得病若無治療,三個月到半年,可害及性命。」
南宮翼天眸子緊縮,「你確定?」
「不十分確定,還需要貼身繼續觀察幾天。」冷瀟說。
如果是白血病,還需要抽取骨髓化驗,做基因檢測,這些在醫療系統都是可以做的。
「我從未曾聽說過什麼血液病。」南宮翼天抿住唇瓣,眸色也顯得冰冷沉着。
「所以才說罕見。」
白血病的成因很複雜,有生物原因,如病毒感染導致。
有化學原因,物理原因甚至是遺傳的原因。
但小龜蛋,她推測是病毒感染所致。
因為這裏不存在化學物品,電離輻射更不能接觸到。
至於遺傳,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小龜蛋不是她原先的身體所生。
若是原先的身體,因她攜帶醫藥系統和墨玄系統,那就不好說。
兩個系統,都無可避免地帶有電離輻射。
南宮翼天聲音明顯有些焦灼了,「如果確定是你說的那種病,有治療的辦法嗎?」
冷瀟頓了頓,「有,但治療的過程會比較痛苦。」
南宮翼天眼底有冷厲之色,「痛苦?」
冷瀟抬起頭,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一些用藥的反應,大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但如果不治療,正如我方才所言,發病三個月到半年,就會沒命。」
「你不要胡說!」盧良媛呵斥,秀眉蹙起,「皇孫定會吉人天相,你是哪裏來的庸醫竟敢在殿下面前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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