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朱嬤嬤私下說過不止千次,如果王妃沒死,那該多好啊,皇孫該是多幸福啊。
冷瀟慢慢地放開小龜蛋,看着徐奶娘,「你認為我是嗎?」
徐奶娘的眼淚奪眶而出,「奴婢希望是。」
小龜蛋疑惑地看着她們,為什麼說冷大夫是他娘啊?
冷瀟輕輕嘆氣,「他們餓了,給他們上膳。」
「大夫,您說句實話,求您。」徐奶娘竟然跪了下來,「奴婢知道或許不是,但您給句實話。」
「徐奶娘,你這是做什麼?」阿佩進門了,見此情況,頓時斥責,「什麼人都認作王妃,你眼睛瞎了嗎?趕緊傳膳,餓着皇孫了。」
徐奶娘看着阿佩,哽咽道:「阿佩姑娘,清公主方才」
「清公主是瘋的,你信她的話做什麼?」阿佩厲聲說,「出去,傳膳。」
徐奶娘只得站了起來,帶着阿花和阿團出去傳膳。
阿佩又看着阿簇和阿錦,怒道:「當日王妃請你們回來做什麼的?就是看中你們懂得點手腳功夫,讓你們保護皇孫的,今天要不是有冷大夫和朱嬤嬤,皇孫必定會受什麼傷害,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們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阿錦和阿簇也哭了,懊悔不已,「阿佩姑娘,我們知道錯了,以後會寸步不離地跟着皇孫的。」
阿佩這才饒過了她們,對冷瀟道:「殿下讓我來告訴你,清公主的事他會處理,讓你不必管,只專心治療皇孫的病就是,至於清公主那些無稽的話,東宮無人會信。」
冷瀟本來衝動一起,就想去告訴南宮翼天,反正覺得他也會起疑心了。
卻沒想到他會叫阿佩過來跟她說這句話,倒是叫她愣了一愣。
「我去找他,你在這裏看好孩子們,我沒回來之前,不能離開。」冷瀟說完便要轉身出去。
阿佩道:「你不必去,殿下方才出門了。」
冷瀟吃驚,「出門?他的傷還沒好啊。」
「殿下有要事辦,估計後天才回來。」阿佩道。
「那衛大人呢?」
「衛大人也跟着去了。」
冷瀟皺起眉頭,腿傷未愈也要出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辦什麼事去?」冷瀟問阿佩。
阿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該問的。」
冷瀟滿腹衝動被強行壓下,她這個人做事,一貫雷厲風行,想這麼做,便要這麼做,做不到心裏就難受。
現在他出門去了,只能等兩天後,他回來再說。
南宮翼天回了翼王府暫住兩天。
衛大人陪同在側,身邊也帶了兩名青龍衛。
南宮翼天雙腿已經能下地行走,站在昔日的斬月居門前,瞧着滿地的殘葉,仿佛能看到冷瀟倔強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
這裏,是他們所有記憶的發生地,他每年都會回來住幾天。
衛大人問道:「殿下,為何要出宮躲開王妃?」
「因為,我不能讓她先說出身份,我要等無極回來,與我一同上朝,在百官面前冊封她為太子妃,為她平反,告訴所有人,她沒死。」
衛大人明白了,「如果王妃先透露了身份,她一定會阻止您這麼做,您肯定也拒絕不了她。」
「是啊,我怎麼可能拒絕她呢?」南宮翼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眉梢眼底,既有酸楚,也有痛疼,更有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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