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他幾乎是一整夜都在防備着會不會有敵軍劫營。
因為劫營不僅僅代表着嚴綱要偷襲,也代表着嚴綱的守城態度,他是否決定死戰。
劫營,就代表嚴綱的防守欲望很高;不劫營就代表着他只是做做樣子,鎮守代郡。
翌日清晨,麴義在天亮了以後眯了眯眼睛,簡單吃了些早飯就拔寨出發。
正是壯年,而且麴義也是武力不弱的猛將,一夜不睡也沒有太大影響。
中午午時四刻,麴義便帶兵抵達了代郡。
他望着城牆上的守軍,冷哼了一聲。
一個副將策馬靠近麴義的戰馬,詢問道:「將軍,是否直接進行攻城,咱們的行軍速度不快,士兵體力也算充沛。」
聽到了副將的詢問,麴義搖了搖頭,說道:「不必着急,全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隨後讓先登營先行攻城!」
麴義長槍一舉,讓身後的將士們全部原地坐下休息,恢復體力。
長時間行軍,再突然坐下休息,很多士兵都會雙腿酸麻,但半個時辰足以恢復。
嚴綱站在代郡的城樓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不遠處的麴義軍隊,心中疑惑。
嚴綱在心裏想道:「麴義這是打得什麼算盤?他難道不知道急行軍之後直接休息是兵家大忌嗎?」
「現在的敵軍根本就無法發揮出來一半的戰鬥力,他們長途跋涉一定會雙腿酸麻,我要不要帶兵衝殺?」
嚴綱看不懂為什麼用兵謹慎的麴義會犯這樣的錯誤,他下意識地以為麴義這是在誘惑自己出城。
麴義騎在馬背上遠望代郡,他冷笑一聲,沒有在乎代郡的嚴綱。
麴義的一個副將欲言又止,他最終還是策馬到麴義面前,建議了一句。
「將軍,急行軍後在敵軍城池前修整是兵家大忌,您一向用兵謹慎,為何現在卻如此鋌而走險?」
這個副將只知道這是兵家大忌,卻說不上來原因。畢竟他只是一個副將,懂得不多。
聽到了副將的詢問,麴義放聲大笑,這才說道:「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在這裏休息的確是錯誤的。」
「但是,我並非鋌而走險,而是已經徹底了解到嚴綱的態度。」
「嚴綱昨天晚上都不敢帶兵出來到代郡邊境劫營,他明顯是並不願意死守代郡,現在肯定也不會冒險衝出來。」
「相反,如果他真的衝出來了,我倒是更加高興。因為他掌控的兵力並不多,我這先登營大軍足以將他打敗!相反,攻堅戰會消耗兵力,我不願意這麼做。」
麴義自信地笑了,他很高興自己的副將可以提出疑惑,同時提醒自己。
但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麴義用兵就是變化多端,善於揣摩敵將的心思。
嚴綱根本不敢帶兵衝出代郡,他依舊在代郡內觀察着遠方敵軍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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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麴義的先登營休息好了,那些新兵老兵也都是體力充沛。
麴義舉起長槍,讓所有士兵都站起來,排列好整齊的隊形。
麴義帶兵非常嚴明,因此他麾下的將士戰鬥力很強,而且很有紀律性。
麴義喊道:「李德,帶領你的新兵部曲直接衝鋒!衝車隊伍緊隨其後,其他人負責保護衝車。」
「先登第一營緊隨其後,向代郡發動衝擊,弓箭手隊伍遠程壓制城牆上的守軍!」
「後續部隊負責保護雲梯,冀州的將士們,隨我衝鋒!」
麴義氣勢十足,直接就策馬而出,號令全軍向代郡發動衝鋒。
麾下將士紛紛吶喊,氣勢高昂,而且休息了半個時辰後更是體力充沛。
代郡的將士們看到冀州軍發動了衝鋒,他們趕緊做好